春雨含著淚:“有什麼奴婢能為大小姐準備的,大小姐盡管吩咐。”
並不是春雨接受了現實,她隻希望能幫助寧承玉更多一點。
沒想到寧承玉則一笑:“不用任何準備,你們都去歇著吧。難得有兩個月清閑,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什麼?
杏兒磕磕絆絆的開口:“大小姐,奴婢們不明白?”
寧承玉已經懶洋洋躺在椅子裏:“左小婉敢說出兩個月,那就所有事情讓她去準備,總之準備不好,丟人的也不是我們。以後你們有什麼想吃的想用的,隻管去找前院要,她們不敢不給。”
為什麼杏兒覺得還是沒有理解到大小姐的重點在哪?丟人的不是她們嗎?怎麼可能不是她們?
還是春雨拉了一把杏兒,麵色複雜的說道:“那奴婢們就不打擾大小姐,先告退了。”
寧承玉默許。一手又把桌上的遊記捧起來。
等她們要出門的時候,寧承玉才忽然說道:“去錦榮院把靜語叫過來。”
杏兒有些驚疑地看了春雨。
雖然好像隻是隨口一說,但是春雨和杏兒都沒有馬虎大意,杏兒去錦榮院告訴讓靜語去一趟,自己代替了靜語的位置。
雖然左小婉說了不再為難小詩,但是對於敵人,還是不要報以百分百信任的好。
靜語站到寧承玉跟前,和寧承玉交換了個眼色。
寧承玉才說道:“你當時聽得可真切?”
靜語想起當時的情景,還覺得心有餘悸,臉色發白:“奴婢絕沒有聽錯,那慕容家,惹上了人命官司。”
寧承玉手指在桌麵仿佛跳舞一樣敲動,笑著:“人命官司啊,看來這慕容家比我想的還要不堪。”
聽到不堪,靜語也露出擔心:“大小姐可千萬不能嫁到這樣的人家。”
寧承玉將手邊的糕點推過去:“吃點點心,坐下慢慢說。”
靜語有點不好意思,“奴婢、吃過了。”
寧承玉笑:“來我這裏就不用客氣,我跟你家姑娘的關係你知道的。”
這話故意顯示出親昵,讓靜語有些鼻子發酸。
她坐下來,順手抓了一個點心。很精致,是她在錦榮院,和小詩都不可能吃到的精致。
這就是大小姐啊,出身高門,清華無雙的大小姐。
“那蘭台禦史家的閨女,確定是沒氣了麼?”吃歸吃,寧承玉沒有耽誤自己問話。
靜語立即說:“奴婢聽見是這麼說的。想來不會有假。”
畢竟說這話的人可是出自京兆衙門,這等人命大事怎麼也不會隨便出口吧。
寧承玉再次笑了笑,讓人覺得她好像真的是很開心:“這樣啊,那這慕容家還真是氣數將盡。”
靜語也有些驚喜和忐忑:“大小姐可是有了對策?”
寧承玉敲擊桌麵,笑:“這世上,人不怕死,就怕自己作死。慕容一族就是喜歡自己作死。”
本來她還要費心去找把柄,但是這把柄現在是主動送來的。
靜語道:“大小姐很了解這慕容一族嗎?”
寧承玉歎息:“這可就難說了。對某些地方,其實也不需要太了解。隻不過這家的大夫人,和咱們的侯夫人,可是相見恨晚的交情。”
如果不是相見恨晚,一般的歹毒刻薄,怎麼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麵不改色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步步為營精於算計,這中間一環扣一環,有一點覺得不忍,都不會造成魚死網破的後果。
不知道上一世,是不是也曾經有一個蘭台禦史的千金受到波及。
靜語放下點心,目光堅定:“小詩姑娘已經說了,她跟孩子的命都是大小姐救得,這次大小姐需要做什麼,隻要一句話,奴婢跟姑娘都願意肝腦塗地。”
“我知道你們會。”寧承玉笑得溫柔。“還不到時候,耐心等著。”
這件事,寧承玉早就明確告訴了錦榮院這一對主仆,不要透露給杏兒和春雨知道。她們都是臉上藏不住事的丫頭,現在的愁眉苦臉也是真情流露。就讓這侯府所有人,好好看一看這錦繡苑籠罩的愁雲慘淡。看看曾經風光的大小姐,即將下嫁卑賤的商戶。
這一次,寧承玉要把慕容家挫骨揚灰,拉上慕容一族人陪葬。不怕死,就怕自己作死。這一生,本來慕容家可以平安度過,但是既然她們自己送上來了,就不能辜負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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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親們,看到有人反映太慢,我盡量節奏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