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夫人喝得有點多,絕美的小臉麵若桃花。
“媽媽,姑姑好漂亮啊。”墨言看著璿璣夫人說道。
璿璣夫人就笑著摸了摸墨言的頭發:“小鬼,還是你有眼光。”
言小諾有些擔心地看著璿璣夫人,“小璿,你沒事吧?要不今晚就住在這裏別回去了。”
“哦,好。”璿璣夫人站在露台上,答應了一句。
言小諾把墨言交給了墨西玦,說道:“我有點擔心小璿,陪她說會兒話,你哄兒子睡覺。”
墨西玦點了點頭,接過昏昏欲睡的兒子。
“大哥也沒事吧?”言小諾問道。
“他沒事,已經去房間睡了。”墨西玦說道,“露台風大,你記得拿兩件披肩。”
言小諾點了點頭,讓侍女去拿了兩件披肩來。
璿璣夫人靠在露台上,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發著呆。
言小諾把披肩披在了璿璣夫人的肩頭。
“我沒事。”璿璣夫人說道,“酒喝多了,現在正熱著呢。”
言小諾無奈地說道:“你還知道你喝多了啊?”
“二哥還不知道吧?”璿璣夫人笑了,“你現在的酒量也是今非昔比了。”
心中鬱悶的人經常就會借酒澆愁。
言小諾那五年來,每次想墨西玦,想兒子,想外婆,想呂阿姨的時候,她都會喝酒。
最後喝到睡著。
都是璿璣夫人陪著她的。
“小璿。”言小諾輕聲喚著她的名字,“若是想念付璟琛了,就去找他。”
璿璣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言小諾陪著她靠在露台的欄杆上,“怎麼了?”
“他”璿璣夫人越發地貪看那夜空,“以前我們在阿拉斯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夜空,我們曾經躺在海灘上,看了一整夜的星星,一起聊著,一起看著。”
言小諾靜靜地聽著璿璣夫人的回憶。
“我欠了他好多好多。”璿璣夫人眼神迷蒙,“上次去見他,我差點認不出來他。”
言小諾聽著就歎了一口氣。
付璟琛很不好,原本那清俊的麵容,如今隻剩下滄桑了。
可這一切,又怪誰呢。
“我知道他過得不好。”璿璣夫人靠在言小諾的肩頭,喃喃地說道,“那個時候我隻希望他活著,我也知道他不一定會過得很好,可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這樣不好過。”
言小諾輕聲說道:“小璿,你既然知道他過得不好,你也知道他為什麼過得不好,那你為什麼不去改變呢?”
“我沒有資格了,我是個狠心的女人。”璿璣夫人淚如雨下,“我怎麼去關心他呢?”
言小諾蹲下了身子,平視著璿璣夫人,說道:“除了你,誰都沒辦法從心底裏麵安慰他,小璿,曾經你深深地傷害了付璟琛,可是你知道嗎?在你決定要拿掉孩子的時候,是他陪著你進了手術室,又在病床前陪著你。”
璿璣夫人猛然抬頭,“你說什麼?”
“他說,無論你做什麼決定,他都會陪在你身邊,他才能安心。”言小諾握著她的手,語氣十分真誠,“能為你做到如此的人,小璿,一生又能遇到幾個這樣的人呢?趁著你們還有時間,你不能再這樣把時間花在糾結上麵。”
“勇敢一點,去關心他,去補償他。”
璿璣夫人裹緊了肩頭的披肩,一種淡淡的溫暖流轉到身體裏。
像極了在他懷抱裏的感覺。
言小諾扶起了璿璣夫人,把她扶到房間裏躺下來,又給她端了一碗醒酒湯。
吩咐了侍女好好地照顧璿璣夫人,言小諾才回到了主臥。
墨西玦在那裏看著書等她。
“小璿沒事了?”墨西玦放下了書,問道。
言小諾說道:“該說的我全都說了,希望她能想開點。”
墨西玦點點頭,“小璿是最糾結的那個,她要是能想明白,那真是好事一樁。”
“但願如此,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是站在她那邊的。”言小諾笑了笑,“累了一天了,我想去洗個澡。”
“去吧。”墨西玦輕聲說道。
當言小諾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裏都擺滿了玫瑰。
是折紙玫瑰。
言小諾驚訝地看著墨西玦,“你什麼時候折了這些?”
墨西玦一把把言小諾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說道:“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每天都折一支,等你醒來了給你看。”
怪不得有這麼多。
言小諾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感覺有眼淚要湧上來。
“讓你高興的,不是讓你哭的。”墨西玦忙去親吻她的眼睛,說道,“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言小諾知道墨西玦指的是什麼,“墨西玦,你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