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忙抱住了她,驚呼:"言小諾!你怎麼了!"
言小諾隻覺得肚子裏的疼痛開始強烈了起來,她痛得幾乎站不住腳,咬著嘴唇說道:"我肚子好痛。"
程子琰伸手去把脈,驚道:"要生了!"
墨西玦大驚:"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阿煜說道:"別管這些,快送醫院!"
言小諾隻覺得渾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被疼痛侵襲著,痛得她想要昏過去,周圍什麼她聽不見也看不見,隻緊緊地抓著墨西玦地手。
唯有這隻手,才能給她唯一的安心力量。
身上的汗水一波接著一波,疼痛如同潮水帶來的浪花,而她就在這浪潮中載沉載浮。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心底一鬆,她昏了過去。
墨西玦沒有顧得上去看一眼孩子,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言小諾的身上,見她昏了過去,頓時慌了手腳,"言小諾!你醒醒!"
相比之下,程子琰冷靜多了,給言小諾做了檢查,說道:"她是沒力氣了,需要休息。"
墨西玦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程子琰指著阿煜懷中抱著的嬰兒說道:"快看看,是個兒子。"
墨西玦伸出手,去抱言小諾給他生下的兒子。
剛剛出生的孩子,眼睛還沒有睜開,小臉紅彤彤的,一團黑色的胎發十分濃密,看上去很健康。
這是他的兒子,他和言小諾費盡了千辛萬苦才保住的兒子。
產房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墨西玦把孩子交給了程子琰,走了出去。
來的是麗莎。
麗莎先給墨西玦行了個禮,說道:"恭喜二少爺,小少爺出生了。"
墨西玦的聲音無比冷漠:"我不是你的二少爺。"
"但是小少爺卻是墨家的血脈。"麗莎說道,"奉老爺的命令,迎接小少爺回墨家。"
墨西玦冷聲吼道:"休想!別想碰我兒子!"
"二少夫人身中奇毒,難保小少爺也身體染恙。"麗莎的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老爺一定會救他的。"
墨西玦冷冷一笑:"不勞他費心,我兒子和言小諾一切都好。"
麗莎睜大了眼睛,嚴肅的臉上難掩驚愕,"難道那解藥您給了二少夫人?"
"中毒,拿解藥,這一切我都隻是為了救言小諾和我兒子!"墨西玦冷笑,"自然是給她吃的。"
麗莎怔了半晌,唇角翕動著:"二少爺!"
"別說了!"墨西玦冷淡道,"我是不會讓兒子回墨家的!"
"二少爺難道不要顧及自己嗎?"麗莎顯然是有備而來,"程先生研製的解藥已經毀於一旦,為今之計,您隻有回去,老爺定會救你!"
"以奪走我的兒子為代價?"墨西玦的黑眸冷冷一瞥,"果真如此,我寧願一死!"
他不能讓孩子回到墨家莊園,就算他時日無多,他也要和言小諾一起陪著孩子。
就算他不能陪他們堆沙城堡,不能聽到兒子喊他"爸爸",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墨家,讓他的兒子過他小時候的日子。
麗莎覺得自己是沒有能力勸服墨西玦的。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墨西玦竟然沒有吃解藥,而且命在旦夕!
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轉身離開,卻看到了墨淩天。
麗莎和保鏢們都矮了一大截,恭敬道:"老爺。"
墨淩天沒有理會,隻看著一臉堅定冷漠的墨西玦。
若說墨西辰是他最看重的兒子,那麼墨西玦是他最喜愛的兒子。
因為愛他,所以不想讓他受情苦;因為愛他,所以他想把最好也最合適的都給他。
可換來的卻是墨西玦的忤逆,為了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氣得快要發瘋。
"你,還有孩子,都跟我回去。"墨淩天冷淡道,語氣卻像是命令一樣毋庸置疑。
墨西玦直視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我和我兒子都不會跟你回去!"
"放肆!"墨淩天氣得不行,緩了緩,他說道,"我會給言小諾足夠的錢,你放心。"
墨西玦笑了,笑容中無盡的諷刺:"難道她會把錢放在眼裏?"
墨淩天氣得發怔。
阿煜這個時候走到了墨淩天的麵前,聲音冰冷:"墨淩天,是你對子琰的房子動了手腳?"
墨淩天看著眼前的人,眯了眯眼睛:"阿煜?"
阿煜薄唇微抿,手上的力量卻漸漸凝聚。
墨淩天淡然道:"毀房子的人不是我,我也是剛接到的消息,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