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進來忙著布菜,付院士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對言小諾說道:“小諾,阿玦,我先走了。”
“怎麼剛來就要走?”言小諾忙站了起來,十分驚訝。
付院士笑著說:“阿琛回來了,有些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說完,付院士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留下言小諾在原地目瞪口呆。
墨西玦皺緊了眉,言小諾知道他的心思,輕聲問道:“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璿璣夫人?”
“你先吃飯。”墨西玦說道,“我給她打電話。”
言小諾心裏記掛著璿璣夫人,哪裏吃得下去飯?隻是對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而她不過是在盛湯而已。
墨西玦是在裏間打的電話,言小諾並不聽得十分清楚。
過了一會兒,墨西玦出來,言小諾忙問道:“怎麼樣?璿璣夫人沒事吧?”
墨西玦搖一搖頭,“她在睡覺,倒時差呢。”
言小諾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暴雨之後,必是晴天,天氣越發的熱,墨西玦陪著言小諾做了一次檢查,確認她的身體已經無恙,才來接她回城堡。
她坐在車上,心中還是擔心,問道:“璿璣夫人來上班了嗎?”
墨西玦看著她關切的表情,心裏一暖,說道:“她來了。”
“那我去看看她。”言小諾輕聲說道,“回城堡我也是一個人。”
她雖然帶著溫和的笑容,但也很堅定,墨西玦點一點頭,說道:“也好。”
於是回城堡的車,轉而去了帝國集團。
言小諾被墨西玦親自送到璿璣夫人的辦公室裏,璿璣夫人見言小諾來了,倒是非常的驚訝。
墨西玦語氣平淡:“我先走了,今天的早會你不用參加。”
璿璣夫人還沒說話,墨西玦就已經離開。
言小諾細細地看著璿璣夫人的氣色,說道:“你剛回來,怎麼不好好休息幾天,這麼快就來上班了?”
璿璣夫人知道言小諾在關心自己,笑得溫暖:“我自己在家裏也是呆不住,而且我離開了這麼多天,總是不放心。”
說著,璿璣夫人眉心一皺,原本就蒼白的臉好像更加蒼白了。
言小諾嚇了一跳,忙過去扶住了璿璣夫人:“你沒事吧?”
璿璣夫人卻急步去了洗手池邊吐了起來。
言小諾驚呆了,這情景,簡直是
她不敢多想,輕輕地拍著璿璣夫人的後背,又遞給了她一杯溫水,聲音很輕柔:“漱漱口吧。”
璿璣夫人擰開了水龍頭,衝去水池中的穢物,才漱口。
她似乎吐得很辛苦的樣子,言小諾心生不忍,扶著璿璣夫人坐在了軟椅上。
“最近天氣時冷時熱的,腸胃不好。”璿璣夫人撫著胸口,聲音竟然有些嘶啞。
言小諾看著她椅子上放著的柔軟靠墊,微微地點一點頭:“那你要多注意些,吃了藥了嗎?”
璿璣夫人的手抵著額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吃藥。”
“那我給你泡一杯薑茶來,也是止吐的。”言小諾說著,就要去茶水間給璿璣夫人泡茶。
手腕卻被璿璣夫人拉住。
言小諾回過身來,看到璿璣夫人素來剛強的美眸,此刻竟然充滿了一種脆弱,好像那琉璃,不經意就會碰碎一樣。
“璿璣夫人”言小諾忍不住開口,手覆上了她的手。
那手,竟然也是蒼白的。
言小諾咬一咬唇,問道:“你,應該不是著涼了吧?”
璿璣夫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著言小諾的小腹,美眸閃了閃,沒有說話。
言小諾不知道璿璣夫人懷了孩子意味著什麼,可是看她全無喜悅的表情,她很是不安。
半晌,璿璣夫人輕聲地說道:“小諾,我求你一件事。”
言小諾愕然抬頭,“你說。”
“我不能留這個孩子。”璿璣夫人緊緊地握著言小諾的手,“可我一個人又很怕,你,能不能陪我去拿掉他。”
言小諾震驚不已:“你要打掉這個孩子?”
“這是是阿琛的。”璿璣夫人連連搖頭,眸中閃著晶亮的光,“我不能讓他因為這個孩子,連命都要送掉。”
言小諾捂住了嘴,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會丟掉命?不會的。”
璿璣夫人轉過頭來,望著言小諾,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地說道:“其實,我能有過這一次,也已經很知足了。”
“不是這樣的。”言小諾忙說道,“可是這畢竟是你的孩子,又怎麼忍心呢?”
璿璣夫人正想說什麼,又跑到了水池邊,吐了起來。
言小諾起身,去關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去茶水間,給璿璣夫人泡了紅糖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