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燕子都有一個家,而她卻沒有
“你想有個家麼?”
伴隨著熟悉的磁性聲音,墨西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
黑眸沉沉,帶著隻有她才能感受到的熾熱,就那樣看著她。
墨西玦走到了她的麵前,朝著她伸出了手。
言小諾也想伸出手,剛剛觸碰到墨西玦的手心,她就聽到一個淒厲的,充滿了怨恨的聲音:“言小諾!墨西玦原本是我的,是我的!”
她嚇了一大跳,看到了滿臉悲憤的言婉蕖,站在言婉蕖身邊的,是一臉得意的薇薇兒。
言小諾立刻站了起來,指著言婉蕖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
“我被你打成了植物人!我的父母都因你而死!我的家都毀在了你的手裏!”言婉蕖的聲音淒厲得如同夜梟,“你以為我會甘心一輩子躺著嗎?哈哈哈”
她獰笑著逼近了言小諾,言小諾驚駭莫名,對旁邊的墨西玦大喊:“墨西玦,救我”
墨西玦隻是看著她喊他,卻沉默地站在一旁。
言小諾的脖子就被言婉蕖緊緊地掐住,她瞪著大眼睛,看著薇薇兒走過來,笑靨如花地挽住了墨西玦的手臂。
“你們”言小諾伸出手,想要抓住墨西玦。
而墨西玦卻被薇薇兒挽著手,薇薇兒的聲音此刻充滿了勝利的喜悅:“言小諾,不要再妄想了,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你的,始終都不是你的。”
她什麼都沒有了?
不,她還有個孩子!
薇薇兒似乎是看清楚了言小諾的心中所想,她笑著說道:“孩子?你低頭看看,你的孩子在哪裏?”
言小諾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那裏很平坦,哪裏有孩子的印跡?
不會的,她明明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她的肚子是有點凸出來的!
言小諾連忙摸著自己的肚子,卻根本感覺不到。
“你去死吧!”言婉蕖看著言小諾那絕望悲憤的樣子,笑得更加猙獰了,“言小諾,我告訴你,我要讓你嚐盡痛苦而死!”
言小諾隻覺得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她下意識地亂抓。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言小姐,言小姐你怎麼了?”
如同天外洪鍾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小院、墨西玦、言婉蕖、薇薇兒,全都如泡影一般碎去。
言小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眼前是聖蘭地的病房,言小諾驚魂不定地捂著胸口,原來她是在做惡夢。
付院士見言小諾滿頭大汗,臉色又極為蒼白,嚇得連忙問她:“小諾,小諾!”
言小諾這才注意到付院士,她抓住了付院士的手,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委屈:“爺爺我做了好可怕的夢。”
付院士連忙拍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撫著她,說道:“別害怕,爺爺在這裏,不要害怕啊。”
說著,他又倒了溫水,讓言小諾喝下去。
“你剛才睡著覺,好好的手就開始亂抓,還在喊著‘不要’,我就讓人立刻滅了那安息香。”付院士的聲音十分舒緩,“那香我看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反而是安神的上好之物,你怎麼會著了夢魘呢?”
言小諾想著剛才那可怕的場景,半晌,她才低低地說道:“我夢到了外婆,可是我摸不到她,我喊她,她也不理我。還有墨西玦墨西玦他也不要我了。”
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付院士連忙安慰她,“別害怕,這隻是一個夢,夢都是反的,阿玦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你別多心了。”
言小諾緊緊地抓住了付院士的手,十分可憐地說道:“他和薇薇兒手牽著手,看著言婉蕖來掐死我都無動於衷”
夢裏的那種窒息感仿佛還在她脖子上似的,言小諾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傻孩子。”付院士連忙拍著她的後背,溫和地安慰她,“那是在做夢,阿玦不可能看著你涉險而無動於衷的,絕對不可能的。”
言小諾聽著,微微地點了點頭。
“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付院士把她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薇薇兒被阿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言小諾霍然抬起頭,驚訝地問道:“怎麼說?”
付院士笑著說道:“薇薇兒想要言婉蕖,企圖讓她複活,以此來離間你和阿玦的感情,卻不想被阿玦將計就計。”
言小諾聽得雲裏霧裏的,很是不明所以,她迷茫地問付院士:“將計就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