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鬧?
言小諾看著墨西玦那不可思議的樣子,她怔愣了半晌,突然間笑了起來:“好,是我無理取鬧,那你讓薇薇兒回來啊!她乖巧可人,聽話懂事,讓她陪著你!”
墨西玦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緊,低低地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言小諾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我的,你不想聽就可以走。”
墨西玦的手緊緊地握著,半晌,他才說道:“言小諾,你一定要跟我這樣別扭著?”
“不是我要跟你別扭。”言小諾笑得冷豔,“墨西玦,你先自己問問自己,你做的事情會讓我心平氣和地麵對你麼?”
她的眼睛雖然清澈分明,但是充滿了冷漠、疏離和憤怒,墨西玦下意識地回避了她的目光。
多看她一會兒她的眼他就心痛得要命。
墨西玦的聲音很輕很淡:“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以後。”
把言婉蕖救活,再加一個虎視眈眈的薇薇兒,他們還會有以後?
真是可笑!
言小諾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麼,幹脆躺下來背對著他,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歎息:“我累了,想休息。”
墨西玦看著言小諾那決然的樣子,心裏亦是無奈,卻又不想再一次激怒她,免得她的身體又有閃失。
可是他又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看不到她的笑臉,他的生活都是灰色的。
墨西玦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顧忌她的身體,轉身離開。
言小諾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地去平複心中那種既委屈又憤怒的心情,她不可以,不可以再任著性子以至於傷害了腹中的寶寶。
可是待在這裏她又覺得氣悶。
墨西玦要來這裏,誰都沒有任何的資格去阻攔他。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要懟起來,這種日子誰能受得了?
言小諾不再猶豫,在桌子上麵留了個紙條就開始起身穿衣服,洗漱。
她要去呂阿姨那邊住一段時間。
這次可不是她離家出走,她是留了字條的。
誰知道言小諾剛剛出特護病區的門口就被醫生給攔了下來:“言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裏?”
言小諾淡淡地說道:“我要出去走走。”
醫生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連忙勸道:“言小姐要出去散心也無妨,我這就找個護士陪您一起去。”
找個護士陪她去?她還能出的去嗎?
言小諾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絕,“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走走就行。”
“可是”醫生很是為難的樣子。
“沒有可是。”言小諾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你讓開。”
醫生沒有說話,隻是低下了頭。
身後傳來墨西玦的聲音,冷淡而充滿了一種矜貴的威嚴:“他如果敢讓開,我就讓他常常生不如死的滋味。”
言小諾轉過身,看著墨西玦那篤定的樣子,心裏一股氣就衝了上來:“墨西玦,你不要以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墨西玦麵對言小諾的質問沒有說話,那雙黑眸卻漸漸地沉了下去。
空曠的走廊上,言小諾和墨西玦對峙著。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聲音低低的:“我想去南山那邊住一段時間,不是不告而別。”
“若非我還並未離開這裏,你此刻恐怕已經在去南山的路上了。”墨西玦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南山有什麼好的,比得上這裏醫生護士一群,可以隨時地照看你?”
言小諾抬眸看著墨西玦,說道:“墨西玦,我不想留在這裏,是因為在這裏我心情會很不好。”
“是看到我心情就不好吧?”墨西玦直截了當地把她話裏麵的潛意識給說了出來。
言小諾轉過身去,沒有再跟墨西玦多說什麼,抬腳就要走。
墨西玦的聲音拔高了起來:“言小諾,不要仗著我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給我回病床上去!”
言小諾握緊了手心,脊背挺得筆直,對墨西玦的話恍若未聞似的,仍然要往樓梯口那裏走去。
墨西玦眉心一跳,打了個手勢,好幾個護士一起圍住了言小諾,說了一句:“言小姐,得罪了。”
然後言小諾就被那幾個護士一起手腳並用地抬回了病床上。
言小諾隻覺得屈辱難當,大喊:“墨西玦,你這個混蛋!”
墨西玦給言小諾蓋好了被子,他低聲地說道:“言小諾,我不讓你出去有我的理由,你不要這樣。”
言小諾氣極了:“什麼理由你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