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諾小臉一紅,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回答出來。
付院士看著她忸怩嬌羞的神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爽朗地笑著:“好了,你害羞得很,不說也罷。”
言小諾咬著嘴唇,眼睛卻亮晶晶的,對付院士說道:“爺爺,您別笑話我,不是我不願意說給您聽,隻是隻是”
“隻是”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個下文來。
付院士欣慰地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過來人,哪裏會不明白你們小兒女的心思?不說了,我知道這件事已經快過去了就行了。”
言小諾溫柔地笑著,這幾天的形勢都在朝著好的那一麵發展,她也漸漸地安了心。
“阿玦隻是引導了輿論的走向,沒有做些別的事嗎?”付院士笑過了,突然間問道,神色還有點嚴肅。
言小諾看付院士的表情很是肅然,還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好像是這樣。”
付院士驚訝得挑了挑眉,“真的?”
言小諾的心裏突然有些不安起來,連忙問道:“爺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付院士連忙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說道:“哪有什麼事啊?我隻是覺得,阿玦這一次居然能夠輕輕地放過薇薇兒,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啊。”
言小諾聽著,就低下了頭,默默無語。
付院士抬起手,拍了拍言小諾的小手,說道:“丫頭,不要難過,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決了問題才是關鍵。”
言小諾抬起頭來,望著付院士溫和一笑,說道:“爺爺,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付院士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言小諾那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麵,似是無限感慨一般地說道,“以後居家度日,相夫教子,凡事不可太過計較,太過認真,要明白,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言小諾聽著付院士語重心長的話,低低地重複著:“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她一時間有一些恍惚。
想到之前自己那樣的倔強,折騰得兩個人心裏都很累,還險些連累了腹中的孩子。
以至於墨西玦到現在心裏都還有著小小的陰影,生怕她又一聲不響地就跑了。
可是自己就是改不了自己的倔脾氣,言小諾想到這裏,就十分的頭痛,“爺爺,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臨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是這樣不明白,有時候,偏偏就那麼做了,半點都控製不住自己。”
付院士看著言小諾苦惱的樣子,歎息了一聲,摸了摸言小諾的頭發,說道:“你說的,我又何嚐不懂,若非情深到了極處,又怎麼會做出一般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丫頭,無論能不能控製住自己,都要想辦法控製啊。”
言小諾終是點了點頭,對付院士說道:“我知道了,爺爺,我會盡力去改的。”
又陪著付院士說了大半天的話,付市長和付夫人來了。
見到言小諾在這裏陪著自己的父親,市長和夫人都非常感激,同時也非常慚愧。
“小諾,真是辛苦你了。”付夫人拉著言小諾的手就說道,“照顧父親,原本就是我們的責任,真的謝謝你。”
言小諾乖巧地說道:“付夫人說的哪裏的話,您和市長先生都隻是太忙了,我正好很清閑,幫著照看一下爺爺是應該的,您這樣說,可是羞煞我了。”
付市長笑著說道:“小諾,留下來吃頓中飯可好?”
言小諾看了看付市長,又看了看付夫人,最終對付院士說道:“還是不了,我要趕回城堡去,午後我再過來陪您說說話。”
其實她是不想打擾人家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
付院士哪裏不明白她的意思,隻好說道:“你也懷著孩子,想來也是怕吵,快回去吧。”
言小諾又說了幾句“多多保重”的話,就由付夫人送著出了門。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言小諾轉過身來,對付夫人說道:“夫人不要再送了,還是趕快回去照顧爺爺要緊,我的車就停在外麵,很快就到。”
付夫人很是堅持:“小諾,就讓我送你上車吧,說起來,我真的很感激你。先前是為著璟瑤的事,現在又是為著父親的事情。”
言小諾不好拒絕她的好意,隻好由著付夫人陪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忽然間,付夫人說道:“咦?那不是維德管家麼?”
言小諾聽到,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維德管家,他匆匆忙忙地指揮著醫生和護士們正在把什麼東西抬上那輛豪華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