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有句話說的不錯,要好好吃,好好睡。不吃飽睡好,不養好身體,她怎麼有力氣逃跑?
跟自己過不去最傻了。
言小諾打起精神來把飯吃得差不多,然後喊侍女進來收拾東西。
麗莎帶著侍女進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空得差不多的餐盤,略帶詫異地看了言小諾一眼。
言小諾的臉色恢複了一些紅潤,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身上,有種柔和的光芒在周身微微閃著,黑亮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她的半邊臉,發絲如水光,映得一張臉更加白皙,雪白的鼻尖下,小嘴嫣紅動人。
麗莎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竟然感覺她有幾分夫人當年的樣子和氣質。
她連忙搖了搖頭,自己肯定是老眼昏花了,言小諾怎麼能跟夫人相比?
言小諾感覺到了麗莎的目光,她偏過頭來,看了麗莎一眼。
大大的一雙眼睛就那樣看過來,黑白分明,璀璨如星子,帶著疑惑和驚訝。
麗莎忙低下了頭,抬頭又恢複了職業的表情,讓侍女們都出去,對言小諾說了一句:“言小姐請走動一會兒再上床休息。”
言小諾沒有說話,麗莎也不理睬,就和侍女們一起退了出去。
房間裏立刻又安靜了下來,言小諾站起身來,在波斯長毛地毯上走來走去。
地毯又厚又軟,走在上麵沒有任何的聲音,房間裏華麗的陳設,隨便拿到外麵的拍賣會上,都價值不菲。
而言小諾卻對這些絲毫都不感興趣,一個沒有自由的人,就算是金山銀山在麵前,都隻是徒勞無用而已。
言小諾走到窗前,看到麗莎在那裏指揮侍女們幹活。
城堡外的路上,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好幾輛豪車,從豪車上麵下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她看到墨家三兄妹和薇薇兒在那裏站著迎接客人,但凡到來的客人都會拉著薇薇兒的手說上半天的話。
言小諾就拉上了窗簾,不再理會外麵的喧囂。
她洗了個澡,把自己弄得暖暖的,然後爬上床睡覺。
窗簾一拉,房間裏陷入了昏暗之中,她睡著了。
也沒有人去喊言小諾,更沒有人理會言小諾,客人們在衣香鬢影的客廳裏調笑交談,翩翩起舞。
“薇薇兒小姐也來了。”一位貴婦諂媚地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當墨家的二少奶奶呢?”
薇薇兒就含羞低下了頭,“瞧您說的,自然有父母做主。”
“哎呀,沒想到薇薇兒小姐居然這麼賢惠。”另一位貴婦連忙誇她,“真是難得的很。”
薇薇兒笑得嬌俏可人,一雙眼睛卻在人群中找著墨西玦。
作為今晚的壽星也是主角,墨西玦一個人在角落裏自斟自飲,薇薇兒見了,心裏陣陣的疼。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
她施施然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墨西玦的身邊,對他柔聲說道:“阿玦,我們去跳支舞吧?”
“你想跟誰去就跟誰去。”墨西玦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冷漠,“不要管我。”
薇薇兒眼神一暗,“你又是何苦呢?”見他又喝下一大口的香檳,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別喝了。”
墨西玦一把甩開她的手,嫌惡地說道:“不要碰我。”
薇薇兒把心一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你想喝的話我陪你喝。”說完,她仰頭一飲而盡。
墨西玦根本不理睬她,隻自己喝著酒。
璿璣夫人和墨西辰在不遠處說著悄悄話:“大哥,二哥今晚肯定又要出事。”
墨西辰隻覺得頭痛不已,“你是說他會把薇薇兒睡了?不大可能。”
璿璣夫人俏臉一紅,嗔道:“大哥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墨西辰那妖孽的臉滿是無所謂的樣子,“那你說的出事是指的什麼?”
“你笨啊。”璿璣夫人皺著眉說了一句,“你看那兩個人喝酒的樣子。”
墨西辰輕咳了一聲,說道:“父親說了,今晚的賓客會一一送回去,不會有留宿的。”
璿璣夫人懶得再理他,喝了一口葡萄汁,去找人跳舞去了,留下墨西辰一個人在原地招蜂引蝶。
宴會漸漸地走向尾聲,墨西玦隻覺得頭昏,起來就要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薇薇兒見了,立刻起來扶住了墨西玦。
墨西玦走到了樓梯口,轉過身,然後推開了薇薇兒,低低地說道:“你去休息。”
薇薇兒的臉紅紅的,躊躇地說道,“阿玦,今晚,我和你”
“我要去找言小諾。”墨西玦沒等她說完,就徑直走向言小諾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