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哪裏聽不出來墨西玦話中的意思,對言小諾說道:“言小姐,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先去準備中餐。”
言小諾點點頭,終於不用麵對這樣尷尬的局麵,她走進房間,正想上床睡覺。
墨西玦說道:“我幫你吹幹頭發,濕著頭發睡會著涼。”
言小諾就乖乖地坐在床上,墨西玦站在床頭,幫她吹頭發。
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她吹頭發了,以前兩個人一同沐浴完之後,他也經常拿著吹風機幫她吹發,現在的技術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
言小諾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她任他擺弄著自己的頭發,被暖風吹起的發梢撩在脖子上、下巴上,有些微微的癢。
墨西玦的手指無意間就掃過她的脖子,她的手指一緊。
“好了。”墨西玦把梳子遞到她的手裏,說道,“你睡吧。”
然後他就坐在了房間旁邊的沙發上,拿了一本書在看。
言小諾把頭發梳理好,緩緩地躺下,她能感覺到不遠處的陽光,她翻了個身,麵朝裏閉上了眼睛。
照著這個進度下去,她的眼睛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
再度醒來的時候,言小諾發現眼前那層灰色就又淡了一些。
她被阿黛爾扶著起床,她甚至能感覺到走廊裏那明亮的陽光。
心裏冒出點點喜悅來,言小諾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輕快了。
墨西玦見她步履輕盈,神色放鬆,就知道她睡了一覺之後,眼睛的情況更好了一些。
心中很歡喜,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有些憂慮。
他知道,她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才暫時留在城堡裏養病,等她的眼睛好了
墨西玦的手緊緊地捏住了書的邊角,他絕不會讓她離開!
言小諾對墨西玦的心思絲毫不知,隻是一點一點地吃著中餐,現在她要抓緊一切時間好好地練習吃飯、走路這些最基本的事情。
即使她的眼睛沒那麼快就好,她也不願意總是讓人伺候著她。
在阿黛爾這裏過了幾天,墨西玦每次都陪她泡藥浴,她能夠看見的顏色越來越多。
直到最後一天,墨西玦說道:“唐末憂給的藥用完了,明天就回城堡去。”
言小諾點了點頭,她現在能看到墨西玦風衣的黑色,隻是有些模糊。
墨西玦又補了一句:“唐末憂明天也會到城堡,他會給你做個複查。”
言小諾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夠康複。
阿黛爾在他們走的時候反複叮囑言小諾要仔細地休養,言小諾對她謝了又謝。
坐著車回城堡的路上,言小諾沒有休息,隻是看著窗外那些一閃而逝的風景,雖然她看不清楚,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墨西玦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閉上眼睛休息。”
言小諾聽著立刻就收回了目光,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墨西玦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模樣,這幾天在阿黛爾那裏她過得很是舒服,原本消瘦的小臉上有了一些肉,卻更顯得如珍珠一般光潤動人。
她總算有了一點要恢複的跡象。
墨西玦微微鬆了一口氣,開著車回到了城堡。
他把言小諾抱下車,卻看到了璿璣夫人。
璿璣夫人見他們回來,立刻走了上去,拉住了言小諾的手,關切地問道:“終於回來了,這次治療的效果還好吧?”
言小諾對她沒有任何的敵意,笑著點了點頭,“還好,我能看見一些東西了。”
“真的?”璿璣夫人驚喜地說道,“那就太好了,對了,唐末憂已經來了,在客廳裏等著你。”
言小諾也想早點見到唐末憂,立刻跟著璿璣夫人去了客廳。
唐末憂本來在客廳裏逗著繡球玩,還對一旁的維德管家說道:“維德管家我跟你說啊,還是狗貼心,不像貓,又狗腿又奸詐。”
維德笑道:“唐少爺養過貓啊?”
唐末憂撇了撇嘴,表情非常的不屑一顧:“a市的櫻花城堡裏有一隻無恥的貓,名字叫布布,我媽咪當年養的,被媽咪爹地寵壞了,早前幾年壽終正寢,留下一個兒子,更是霸王。”
維德聽著有趣,笑著說道:“想不到唐先生也會養貓。”
唐末憂笑得十分奸詐:“那貓見了我就甩臉色給我看,我已經剝奪了它作為一隻公貓的權利了。”
維德一驚,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唐末憂就摸了摸繡球的頭,語重心長地對繡球說道:“繡球啊繡球,你可千萬不能惹我,不然小心我給你做手術。”
言小諾在門口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繡球很乖的,你這樣一說,該嚇壞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