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讓墨西玦做清場了,在這裏碰到言婉蕖,真是煞風景和倒胃口。
偏偏言婉蕖還主動地跟她打招呼,“姐姐,跟墨西玦一起來的啊?”
言小諾覺得隻要不跟她說話,自己就不會被她算計。
言婉蕖卻擋住她不讓她走,言小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好狗不擋道。”
“嗬,姐姐問也不問我一句,就直接說出這樣的話,難怪付璟瑤會覺得你小氣。”言婉蕖輕輕地說道。
言小諾目光冷寒,語氣也冷了起來:“你是來跟我炫耀你的勝利麼?”
言婉蕖抱著胳膊,玫紅色的唇彎起一個俏美的弧度,聲音如銀鈴:“嗬嗬,勝利?你不會真的以為付璟瑤把你當成好朋友吧?”
言小諾站在那裏,握緊了手,忍著性子跟她說:“我就是把她當成好朋友你又能怎樣?”
“我的好姐姐,以前我隻覺得你傻,現在我覺得你真蠢。”言婉蕖收起笑容,語帶諷刺地說道,“你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彼此依賴而已,你覺得她了解你,你了解她麼?換句話說,你信不信,第一個背叛你的,就是她。”
言小諾冷冷一笑:“隻要你不在中間挑撥,我們就不會有事。”
言婉蕖低頭撫了撫自己絢麗的指甲,笑著說:“那姐姐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將來付璟瑤會不會恨你,背叛你。”
“我沒有必要跟你打賭。”言小諾丟下了這一句就要走。
言婉蕖看著言小諾憤憤離開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
有些話還是付璟瑤去說最合適,從她嘴裏說出來讓言小諾聽見,言小諾隻會戒備她,並且想方設法地去阻止化解。
言小諾背後有墨西玦,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可以為她解決一切。
想到這裏,言婉蕖的心裏就是一陣不可抑製的嫉妒,論相貌,論家世,她哪裏比不上言小諾了,就因為設計大賽她被墨西玦看中麼?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一樣可以進入墨西玦的視野,一樣可以博得墨西玦的青睞。
她就是不能看到言小諾比她過得好。
而言小諾回去的時候,牛排都已經涼了,她也沒有了任何吃飯的心情。
一陣疲憊的困意襲來,言小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墨西玦看到,就問:“困了?”
言小諾點點頭,抱歉地對他笑了笑。
墨西玦不以為意,起身拿自己的風衣穿在身上,輕聲說道:“那我們回去。”
言小諾覺得多待在這裏一分鍾,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連連點頭。
她伸出手,握住了墨西玦的手就要走。
墨西玦卻沒有動,把她帶到了懷裏,抬手幫她把落在唇邊的頭發抿到耳後去。
言小諾抬眸看他的黑眸,眼神溫柔似水。
墨西玦微微一笑,“別犯花癡了。”
言小諾被他說得低下頭去,不覺麵飛紅霞。
兩人一起攜手離去,都沒有看到背後那雙充滿了嫉恨的眼睛。
明明是麵對鏡頭都那麼冷酷的男人,對言小諾居然那麼的溫柔,而這種溫柔和他本身霸道的氣質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突碰撞,兩種氣質混合在一起,如萬花筒一般絢麗迷人。
最可恨的是,這樣就算輕輕眨一眨眼都那麼帥的男人,把自己的滿腔柔情蜜意都給了言小諾這個根本不如自己的女人。
言婉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嫉恨如萬蟻噬心,讓她原本嬌美的麵龐都變得有些扭曲得可怕。
李靜和言玉清找到了言婉蕖,李靜拉著言婉蕖的手,心疼地看著她手心的印痕說:“我的孩子,你別這樣傷害自己。”
言玉清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鷙,“小不忍則亂大謀。”
言婉蕖這才輕輕地放開了手,眼神中多了一種不甘,冷冷地說道:“你們知道墨西玦是誰麼?”
言玉清和李靜麵麵相覷,李靜抱著女兒,語氣中全是擔心:“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言婉蕖笑了,那笑容是那樣的可怕,美眸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就是那個被我撞到高架上,讓我去酒店的那個男人!”
言玉清和李靜都呆住了。
“那本就是屬於我的男人。”言婉蕖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上,眼神湧動著狠毒的瘋狂,“言小諾她一直都不說,反而拿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挾我們,自己卻平步青雲!”
言玉清和李靜都驚得說不出話來,顯然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言玉清冷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出門,看到了那輛布加迪威龍。”
一切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