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些尷尬,言小諾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維德笑著說道:“言小姐,看來這隻小狗很是喜歡你,還是別強迫它了,讓它跟著你吧?”
言小諾連忙拒絕:“維德管家,這怎麼行,這隻小狗本來就是為了陪你的啊。”
狗狗似乎能夠聽懂她的話似的,低低地嗚咽一聲,把頭靠得更加緊了,似乎是在抗議言小諾的說法。
維德也被為難住了。
墨西玦不耐煩了:“它想跟著誰就跟誰吧,放城堡裏養。”然後對維德說道,“你喜歡它就出來看它。”
說完,墨西玦抬腳就走,實在受不了兩個婆婆媽媽的人。
維德和言小諾對視一眼,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言小諾看著那個憤憤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踏實。
她站起身來,略帶歉意地跟維德說道:“維德管家,真是抱歉,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維德的笑容十分爽朗大方,絲毫沒有芥蒂,眼神溫和而清澈:“言小姐不用這樣說,您的心意我已經感受到了,這就足夠了。”
言小諾微微一笑,說道:“我先帶著它,不過我會帶它來看您的。”
維德自然笑著點頭,伸長了身體摸了摸小狗的頭。
狗狗轉過頭來,友好地舔了舔維德的手,微微咧嘴,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在英國的時候,維德見過很多的狗,各種名貴的品種,可是沒有哪一隻能像眼前的這隻一樣可以觸動他的心弦。
難怪別人都說,薩摩耶是微笑天使,可以治愈一切創傷,維德看著,有些沉鬱寂寞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言小諾趁著墨西玦不在,在維德這裏多留了一會兒,小狗沒有低氣壓的存在,漸漸地恢複了原來跳脫的本性。
甚至它會站起身來,兩隻前爪趴在維德的大腿上,把言小諾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維德管家,它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
維德笑著搖搖頭,“沒有,言小姐不用緊張。”
言小諾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維德笑了笑,大手撫著狗狗潔白的毛,輕聲說道:“言小姐給它起個名字吧。”
“我起名字不行,還是你起吧。”言小諾委婉地拒絕道。
維德也不拒絕,想了想,說道:“要不,就叫它繡球?”
繡球?因為繡球花嗎?
她想到墨西玦對維德的信任,應該是從小就看著墨西玦長大的吧,那麼對墨西玦的母親也應該是很了解。
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讓維德管家都這樣懷念。
言小諾收起了心思,溫和地點點頭:“那就這樣定了。”然後低下頭對狗狗輕聲喚道,“繡球,你有名字了。”
繡球轉過頭來看了看她,似乎是對她的回應。
維德忍不住笑出聲音來,陣陣笑聲從維德管家的住處傳出來,引來了很多侍女的駐足。
“咦?是維德管家和言小姐,啊,還有那條薩摩耶。”
“真是奇怪了,維德管家養傷以來從來都沒笑過,今天怎麼笑得那麼開心。”
“還不是言小姐的功勞,用小狗來逗維德管家的關心。”
“言小姐真是好人。”
“你還別說,那條薩摩耶真的好可愛啊,咱們城堡從來沒有小動物,往後可有樂趣了。”
八卦的侍女們站在房門不遠處議論紛紛,滿臉的興奮。
墨西玦一聲冷喝:“都在那幹什麼?”
侍女們連忙轉過身來,整齊劃一地回答:“少爺,我們沒幹什麼。”
“都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墨西玦的神色極為冰冷。
侍女們不敢再耽擱一秒鍾,紛紛做鳥獸散,生怕多待一會就被墨西玦給開除掉。
墨西玦冷寒的目光望向笑語殷殷的房子,他在書房等了很久都不見言小諾上來,他還以為她去安頓那條狗去了。
喊來侍女一問,大家都沒有見到她,他就急急忙忙地出來找。
不找還好,一找到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擔心得焦灼不安,她倒好,在這裏和維德聊得開心,還有那條悠然自得走來走去的狗。
言小諾在外麵就聽到了墨西玦的怒聲,連忙站了起來。
維德笑眯眯地說道:“言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辛苦了一天,別讓少爺久等了。”
言小諾的小臉微微紅了紅,“維德管家,您說什麼呢。”
“快去吧。”維德笑了笑,低頭看了看十分乖巧的繡球,“我會找人安頓好繡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