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的聲音中還帶著病後的虛弱,然而一雙黑眸氣勢不減,墨淩天望著兒子蒼白的臉,心中到底是不忍,揮了揮手。
言小諾這才被放開,墨西玦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裏,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說道:“退到我身後。”
“可是”言小諾淚盈於睫,看了看重傷中的維德管家。
“不會有事。”墨西玦說著把她拉到身後,往前走了兩步,低頭說道,“父親,對不起。”
墨淩天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墨西玦的麵前,冷冷地丟下了一句:“不讓人省心的東西!想想你的母親!”
墨西玦渾身一震,似乎被雷擊中,高大挺拔的身體晃了晃。
墨淩天越過墨西玦,那雙灰色的眼睛直視著言小諾,聲音冷若刀鋒,宛若淩遲一般:“再讓阿玦如此,我會讓你見識我真正的手段!”
言小諾握緊了手指,微微點了點頭。
墨西辰和墨淩天一起出去的,璿璣夫人走在最後,長長地透出了一口氣,對言小諾說道:“想不到父親還是放過了你,你真的很奇怪,或許奇怪的人總是有意外的幸運。”
她說完了之後,就跟著墨淩天出去了。
房間裏隻留下了墨西玦、言小諾,還有重傷的維德管家。
言小諾連忙去扶維德管家,聲音裏全是愧疚,“對不起,對不起,維德管家,你感覺怎樣?”
“呃言小姐沒事就好。”維德管家艱難地說道,“否則少爺即使是醒了也不會安心。”
言小諾扶著維德管家躺在墨西玦那昂貴的沙發上,回過頭來對墨西玦說道:“快喊醫生救他吧,他傷得好重。”
“已經喊過了。”墨西玦輕聲說道,走上前來,對維德說道,“你還好麼?”
維德管家勾了勾已經幹裂的嘴唇,說道:“少爺,維德還不至於扛不住那幾下,倒是你,再不可如此了。”
墨西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醫生來了。
醫生們輕手輕腳地把維德管家抬上擔架,然後把他送出了墨西玦的辦公室。
“為什麼不讓他就在這裏治傷呢?”言小諾很奇怪。
墨西玦淡淡地說道:“這裏沒有可以動手術的地方。”
“動手術?”言小諾瞪大了眼睛,“什麼傷勢這麼重,要動手術?”
“別問了。”墨西玦把她抱在懷裏,“維德會好的。”
言小諾微微點頭,隻要是還能治好的傷,總會沒事的,倒是墨西玦,她抱住他的腰身,總覺得才一天一夜的功夫,他又瘦了一圈。
“墨西玦,以後都別這樣了好不好?”言小諾這個時候才找到機會和墨西玦說話,“我好擔心,害怕你出事。”
吻從她的額頭,臉頰,一直落到她的唇上,輾轉反側,極盡溫柔。
墨西玦看著她,她從進來到現在,她就一直苦著一張臉,他忍不住笑了:“言小姐,我做那麼多就是為了博你一笑,你好歹笑一笑給我看看。”
“貧嘴,討厭!”言小諾輕輕地錘了他一下,“這個時候我哪能笑得出來?你怎麼那麼傻啊?你會沒命的你知不知道?”
“能讓你高興,就算沒命也值得。”墨西玦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低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從小璿那裏跑出來?我父親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言小諾低低地說道:“我自己的錯,我要自己承擔,我不能讓無辜的人代替我受罪。雖然雖然我還是來晚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一種愧疚和哀傷。
“好了。”墨西玦親了親她的小臉,安慰著她,“別難過了,維德沒事。”
“嗯。”言小諾抬頭看到墨西玦額角的冷汗,和他蒼白的臉,立刻皺了眉,指著臥室說道,“你,現在就到床上去!”
墨西玦被她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苦笑道:“言小姐,我才剛剛病愈,請你不要這樣如狼似虎”
“你這個大流氓!想什麼呢!”言小諾氣得小臉通紅,“本姑娘是要你去休息!去休息!”
“我看你的精神也不好,我們一起去休息”墨西玦拉著言小諾就要往臥室裏走。
言小諾抬起腿,輕輕地踢了他一腳,“誰說要和你一起休息,你趕緊睡!”
“哎呀,好痛!”墨西玦故意抱著自己被踢的那隻腳,表情無限委屈,“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踢我,好痛!不能走路了。”
言小諾被他嚇到,連忙去摸他的腳,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失措:“你沒事吧?我隻是輕輕地碰一下啊?你別嚇我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西玦一把抱到懷裏,小嘴被他的薄唇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