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我可以進來麼?”墨西辰那張禍水的臉帶著致命的微笑。
言小諾想到他對墨西玦的關心,點點頭,“墨少請進。”
墨西辰提著那包東西走了進來,他似乎知道墨西玦在哪裏似的,直接去了陽台。
墨西玦還是靠在榻榻米前麵,動都沒有動一下。
言小諾就看到墨西辰提著東西坐在了墨西玦的身邊。
從背影上看,兄弟兩個沒有區別。
她轉身去給他們泡茶。
“父親很想你。”墨西辰打開了那個包,“這些是他讓我給你的。”
全是賬本,合同書,產權證明之類的東西。
墨西玦看都沒看一眼。
“南非的幾個鑽石基地,父親打算都給你。”墨西辰再度說了一句。
“我不需要。”墨西玦終於開口說話。
墨西辰皺眉,語氣中已經帶著怒意,“阿玦,你這是何必”
“拿槍指著我的女人,再來給我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墨西玦冷冷地打斷了墨西辰的話,“哥,你比我知道這種感覺。”
墨西辰臉色煞白。
好久以後,他的臉上才慢慢地恢複血色,歎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東西我放在這裏了,就當你收下了,不然父親那裏,我不好交代。”
墨西辰轉身就走,言小諾端著泡好的茶站在那裏,咬了咬嘴唇。
“言小姐,請你多陪陪他。”墨西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他現在隻聽你的。”
“我知道了。”言小諾點點頭。
墨西玦站在那裏,修長的背影讓她有些心疼。
她走過去,握住了墨西玦的手,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低低地喊了一聲,“阿玦。”
墨西玦立刻抱緊了她,臉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頭發裏,一言不發。
從相識至今,言小諾看到過墨西玦的很多樣子,霸道的,狂妄的,溫柔的,自戀的,生氣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一般閃過腦海。
可是沒有哪一個像是現在他沉默的樣子讓她心痛如刀割。
雖然他不曾當著墨西辰的麵喊他大哥,可是為了墨西辰不受父親的懲罰,他勉強接受了這份禮物。
接受和不接受都讓他難過。
言小諾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他,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很久,直到窗外夜色漸起。
似乎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
維德管家送來了這幾天的行程安排,墨西玦看了看就放在了一邊,把言小諾裹得厚厚的出了門。
晚上的倫敦下過了雨,真的又濕又冷,言小諾恨不得直跺腳。
“跟你說了不要出來,非要出來。”墨西玦把她摟在懷裏,她稍微暖和了一些。
“今晚有煙花可以看。”言小諾眨著大眼睛說道,“你可不許否認,維德管家送來的日程安排我都看見了。”
為了慶祝明天蘇富比拍賣會的正式開始,今晚的倫敦會有盛大的煙花。
“在房間裏看也是可以的。”墨西玦拉著她上了車,“萬一感冒怎麼辦?”
“不會啦,我穿了好多呢。”言小諾笑著說道。
“山上更加冷。”墨西玦說了一句,問維德,“那邊準備好了麼?”
“一切就緒,少爺。”維德連忙說道。
“什麼地方啊?”言小諾有些好奇地問。
墨西玦淡淡地說道,“我的山莊。”
“山莊?還是在屋子裏麵?不會吧,那還不如去酒店看。”言小諾睜大了眼睛。
“山莊有一處高塔,上麵可以看,還很暖和。”墨西玦輕聲說道,“趕過去來得及。”
“你的地方真厲害。”言小諾說了一句。
“除了以前雲家的莊園,隻有我的莊園有這座高塔,你應該覺得很慶幸才對。”墨西玦挑了挑眉說道,“現在高塔上,不僅可以見到滿天的煙花,還可以俯瞰整個倫敦的夜景。”
言小諾頓時充滿了期待,“那我們快點去!”
墨西玦把她抱住,低聲說道,“你剛才的質疑嚴重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語氣委屈得跟言小諾欺負了他似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嘛。”言小諾眼角的餘光瞄到了維德管家低下頭,肩膀微微地聳動。
“我不管。”墨西玦不依她,“你必須做點什麼挽救我受傷的心靈。”
言小諾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而維德管家已經開始揉鼻子,極力地掩飾著笑意。
“墨西玦,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言小諾覺得頭大。
“自尊心再次受傷,我要雙倍補償。”墨西玦繼續說道,薄唇湊了過來,“吻我二十分鍾就行了。”
言小諾差點噴血,“二十分鍾喘不過氣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墨西玦索性把無賴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