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愣住了。
沉默。
依舊沉默。
墨西玦慢慢地從她身上起來,言小諾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雪白的皮膚上,已經被他留下了一些痕跡。
心裏的屈辱,難過,傷心,如卸了閘的洪水奔騰洶湧而來,逼得她隻想掉眼淚。
"我是墨家的二少爺。"墨西玦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就算不是長子,墨家也不會允許我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妻。"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沒有了剛才的霸道危險,言小諾剛才洶湧澎湃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下一秒,那種霸道比之前更加深重,"但是你是我第一個想要保護的女人!"墨西玦的右手撐在座椅靠背上,小小的空間把她完全禁錮,"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言小諾震驚地望著他,許久,她才明白過來,語氣平淡,"除了名分之外,其他的你都能給我是嗎?"
沒等墨西玦回答,她淡淡地笑了,像是雪地裏開放的冰曇花,"我的男人,我不求他多有權有勢,不求他長相俊美,我隻想他的心裏,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請你讓我離開。"
她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決絕而認真,有種遺世獨立的風華讓人肅然起敬。
而墨西玦的目光更加灼人,"讓你離開?想都別想!"
"你!"言小諾瞪著他,柳眉倒豎,氣憤不已,"墨西玦,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是要欺負你,你又能怎樣?"他把她桎梏在懷裏,低頭封住她的唇,撬開她的齒關,不給她任何咬傷自己的機會。
居然要他放她離開,真是膽子大了!不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言小諾完全無法反抗,這個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身體突然微微一痛,她悶哼出聲。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倒是把自己的牙硌得有些酸。
墨西玦輕笑,看著她委屈的小臉,輕輕地親了一下,"你倒是繼續咬啊?"
"騙子!"言小諾憤怒地看著他。
"能騙到你,被你多咬幾次也值得。"墨西玦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
言小諾說不出話來,隻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這人實在太無恥了,早知道他的腦回路奇葩到這個程度她就不該跟他說她的擇偶標準!
快到中午了,他們卻在車裏麵而且這是聖蘭地的大門口,就算這車子被墨西玦弄得跟小黑屋一樣,可是她都感覺周圍有些顫動。
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她的餘光瞄到了人影,她嚇得渾身一顫,身體一緊。
耳邊隨之而來他的低吼聲。
言小諾鬆了一口氣,連忙推開他,把衣服重新穿好。
墨西玦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正想起身,卻聽到言小諾忿然的聲音,"不許叫司機開車!"
丟死人了,車裏的味道有些再讓別人開車,他不要臉,她還要!
墨西玦笑了,飛速地吻了一下她的紅唇,語氣戲謔,"乖,不要生氣,每次之後你的樣子最好看!"
言小諾氣得張牙舞爪地想要打他,而墨西玦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連忙下了車。
見墨西玦下了車,躲得老遠的司機才敢冒頭,跑步過來請示,"少爺,您這是?"
墨西玦的表情很嚴肅,說道,"今天放你假,我自己開車回去。"
說完,他不再管司機的震驚表情。
聖蘭地的院長以及之前醫療團隊的隊長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打算給墨西玦請安,被墨西玦揮手打斷。
墨西玦隻淡淡地掃了一眼醫療團隊的隊長,隊長立刻彙報,"少爺,言小姐的奶奶身體一切正常。隻是她似乎情緒並不怎麼好。"
"那你們就想辦法讓她情緒變好。"墨西玦的聲音很冷。
隊長慚愧地低下頭,"是,少爺。"
言小諾沒敢打開車窗,眼睜睜地看著墨西玦去開車,為了人身安全,她決定不搭理他。
墨西玦從後視鏡中看到那張氣鼓鼓的小臉,薄唇微勾。
"你笑什麼笑,不許笑!"言小諾生氣,自從遇到墨西玦之後她就很容易生氣,搞得她一點優雅都沒了。
墨西玦手勢優美地打著方向盤,"你這是在撒嬌?"
"什麼?"言小諾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又被否定,"我哪有撒嬌,你又自戀!"
"嗬。"墨西玦笑了,隨即收斂了笑容,微微側頭,"你放心,我不娶你,也絕不會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