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婆,最近我在參加學生會的競選活動,我當上了學生會的秘書長。"言小連忙把這個喜訊跟外婆分享,"能加好多學分,到了期末有希望評上國家獎學金。"
外婆臉上的笑容很欣慰:"好,你一向上進,隻是別太累了。"
"我不累。"言小諾握住了她的手,語氣真摯,"外婆,等到這次設計大賽的決賽我拿了第一,就能夠去帝國集團實習,到時候我就能掙錢了,您就再也不用辛苦了。"
外婆看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純淨無暇,這個自己養了十八年的女孩兒,一向都讓自己既驕傲又心疼。
"好小諾,外婆心裏真的很高興。"她笑著摸了摸言小諾的頭,"小諾長大了。"
言小諾也笑了:"外婆,我們一定可以過得很好的。"
外婆的手頓了一頓,目光也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我聽玉清說,耀華集團最近出了事情?"
"出事?"言小諾驚訝,"什麼事?"
如果出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言小諾聽著腦海中警鈴大響。
"耀華最近資金周轉得比較困難。"外婆緩緩地說道。
"困難?"言小諾蹙了眉頭,上次她明明給了四十萬給他們,就算不能很快地恢複元氣,可是也不至於很困難啊。
外婆點了點頭。
言小諾直截了當地問道:"舅舅跟您提了什麼要求?"
這次應該不是要地契那麼簡單。
外婆歎了一口氣,說道:"原本你外公去世前,把耀華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最高決策人的位置留給了我,我把耀華交給玉清之後,集團的事情我不再過問,他想拿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言小諾倒吸一口冷氣,股份和那小小的地契完全不同,雖說外婆股份的分紅這些年來被舅舅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扣得差不多了,可是名義上那還是屬於外婆的。
那是受到法律的保護,換句話說,隻要外婆出來說句話,那些股份絕對沒有舅舅一家什麼事。
這是外公留給外婆的保障。
"舅舅怎麼能這樣!"言小諾急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心口起伏不定,粉麵生寒,讓人生畏。
"我怎麼不能這樣了?"言玉清的聲音響了起來,旁邊除了李靜和言婉蕖之外,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抱著文件夾的律師。
看樣子,他們還真是有恃無恐了。
言小諾冷笑,把外婆護在身後,小臉微揚,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與舅舅一家對抗。
"媽。"言玉清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感情,"我把律師都找來了,您還是簽字好了。"
中年男人把文件夾送到外婆的麵前,外婆沒有說話,眼睛在言小諾的身上打了個轉兒,抬手就要拿筆簽字。
言小諾一下子就把文件奪了過來,扔進了垃圾桶,眸中淩厲生氣:"想都別想。"
"小諾!"外婆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嚴厲但是透著擔心,"別這樣。"
"外婆,我沒事。"言小諾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他還跟您說什麼了?是關於我的麼?"
"小諾,外婆相信你沒有做過那些事,可是人言可畏啊,外婆不能讓別人中傷你。"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攥得緊緊的,言小諾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麼事啊?"
"你還好意思問。"李靜終於說話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夾槍帶棒,"你那初賽的稿子是抄人家的,還有臉說你得了第一名,要進帝國集團呢。"
"閉嘴!"外婆語氣鏗鏘,神色極冷,"不許造謠侮辱小諾!"
李靜冷冷一哼,"她既然做的出來,還不許別人說嗎?"
外婆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橘子扔了過去,"我讓你閉嘴!"
言婉蕖連忙把李靜拉到一邊,對外婆說道:"分明是她做的醜事,你幹嘛對我媽發脾氣?"
言小諾淡淡地對言婉蕖說道:"醜事?"
她目光淡然,卻直透人心,唇角甚至帶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好像在看笑話一樣。
"你,那難道不是醜事麼?"言婉蕖依舊辯著,聲音到底是低了些。
"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才叫醜事。"言小諾冷冷一笑。
"舅舅,你急功近利,掏空了耀華集團的資金不說,還拿公司去借高利貸,這算不算醜事?"
"舅媽,我聽說你最近賭得挺大的,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呢?"
"言婉蕖,你進了貴族學院,經常跟那些豪門子弟出入夜場,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
言小諾看舅舅一家急變的臉色恍若空氣,"我問問你們,這是不是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