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言小諾很滿意地笑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辦公了。"
"言小姐慢走。"局長畢恭畢敬地說道。
言小諾走路的姿態很是宛妙,如淩波的仙子一般,局長卻鬆了一口氣。
明明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說話的語氣也很柔和,可是那種綿裏藏針的感覺讓他這個當了二十年警局局長的人都覺得不自在。
墨少看上的女人,果然是個狠角色。
言小諾走出警局的大門,還沒有上車,她就看到一輛寶馬往她這邊開來。
她沒有繼續往在前麵等候自己的那輛全球限量款蘭博基尼那邊走,而是靜靜地站在路邊,等著那輛寶馬停在自己的麵前。
言婉蕖打扮得十分華麗,妝容精致而幹淨,耳垂上戴著鑽石耳釘,手腕上是那串星光鑽石手鏈,價值不菲。
"姐姐果然在這裏。"言婉蕖的聲音很清脆,"想必那個蠢蛋幾乎把什麼都說了吧?"
言小諾淺淺一笑,"看你這一身的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來參加豪門相親會一樣。"
言婉蕖也不惱她的嘲諷,"姐姐你也不差,居然能夠傍上帝國集團這棵大樹。"
言小諾麵色不變,"你特地過來,不是隻想說這些吧?有什麼話直接說,不用繞彎子。"
言婉蕖挑了挑描畫精致的眉毛,"上一次姐姐來我家,三言兩語就把地契的事情給推了個一幹二淨,很不給我們麵子啊。"
"嗬。"言小諾忍不住笑了,"敢問,你們的臉有多大,要我給你們麵子?"
"你!"言婉蕖見她不買賬,柳眉倒豎,"你別忘了你姓言。"
"哦?"言小諾笑意更深,"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喜歡給你們就是。"
她一襲雪白金邊的長裙,一頭及腰烏發,在風中獵獵飛舞,嘴角掛著嬌嬈的笑,然而眼神狠絕,更添一種豔色,讓人移不開眼睛。
"好,你既然決意與我言家為敵,那就不要怪我們不仁義了!"言婉蕖表情狠戾。
言小諾懶得再笑,"那又如何?你們又什麼時候對我仁義過?"
言婉蕖徹底說不出話來。
"裏麵那位幾乎已經神智不清了。"言小諾不想再跟她鬥嘴,"嗯,你如果想要找人滅口也無妨。"
言婉蕖這才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顧不得再說什麼,上了寶馬車揚長而去。
言小諾隻覺得挺可笑。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她和舅舅一家走到這一步,她敢篤定,舅舅一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肯定還會去騷擾外婆,她想讓外婆轉院,可是要編個什麼理由好呢?
想到外婆那溫和慈愛的臉,她再受些委屈和危險又何妨?
昨晚好不容易下的決定又動搖了,一聲鳴笛聲傳來,她循聲望去,隻見墨西玦從車上下來。
他一身黑色風衣,黑色的長褲,深栗色的頭發映襯著精致的五官,風給他的完美形象又加高了很多分,言小諾就這樣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麵前。
"站了多久?"墨西玦擁她入懷,雙手握住她已經凍得冰涼的小手,風衣牢牢地把她裹住,"手這麼冷。"
他的熾熱懷抱帶著他的體香把她包圍,溫溫的唇落在她冰冷的小臉上,輕輕地蹭著。
"我來這裏是因為"言小諾剛想說話,就被墨西玦打斷了,"好了,不必說,我都知道。"
言小諾抬頭看他,隻見他黑眸深深,並無半分的不悅之色。
她鬆了一口氣。
墨西玦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車上,自己卻沒有進來,對她說道,"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有事處理。"
言小諾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事情,墨西玦就關上了車門。
她的心,突然有些忐忑。
想了想,她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言小姐。"她剛剛想要進去,就被門口的警衛攔住,"警局重地,未經許可不可入內。"
"我來探監。"言小諾淡淡地說道。
"您已經探過監了。"警衛的語氣比她的更加淡漠。
看來是墨西玦吩咐了,不許她進去,墨西玦還真是了解她的性格。
"言小姐,您還是回到車上吧。"維德管家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語氣溫和,"您不必擔心,墨少隻是把事情做得更徹底而已。"
言小諾心裏一跳,那個陌生的號碼,通知她來警局見陳婷婷的那個人,隻怕已經暴露了。
言小諾也隻是輕輕一歎,害自己的人,她沒有必要給予任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