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當時是扔下了醫院的手術急急趕來的,結果這小祖宗一點屁事都沒有,就是腿折了下,臉上蹭破了點皮。
要不是被邢森攔著拉走,估計邢子東這會兒就沒這麼愜意的躺在床上了。
“我哪有自殘自虐?我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懂嗎?”
“懂個屁!”付彤被他氣的髒話都忍不住罵出來了,手指戳到了他腦門,“要死要活你也給我死遠點!就您這細胳膊細腿的還見義勇為?你別給我們邢家丟人!沒把你打殘都是好的!”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瞅瞅這是細胳膊細腿嗎?你捏捏,這胳膊上都是肌肉!”邢子東嚷嚷著,付彤一巴掌拍在他臉門,忍無可忍,“等著你出院的,你看你媽怎麼收拾你!”
他們家就屬邢子東這個活寶上躥下跳最為活潑,之前鬧了一出非卿不娶的戲碼弄得家裏烏煙瘴氣,現在可好,之前信誓旦旦說非人姑娘不娶,現在人姑娘又反悔了,不想跟他訂婚,這下可把邢雲氣得不輕,剛想找邢子東算賬,結果人找不到了。
大家都擔心他是不是被刺激到了,這下可好,一轉眼,這小兔崽子就躺醫院來了。
邢子東歎氣,“我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啊?天天往醫院跑,總不能因為我媽是個醫生,我就必須得拿醫院當家吧?”
“你胡說什麼!”付彤瞪了他一眼。
邢子東沒心沒肺的笑,“你不會通知小姨他們了吧?可別介,小姨他們這才走了幾天,要是因為我這點破事跑回來,多不值當?”
“嗬”付彤冷笑,“你也知道就是點破事啊?多大點事,還鬧失蹤,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沒了個女人連家人都不顧了是不是?”
“其實我真沒什麼,人生有輸有贏有缺憾,我不會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折磨自己,再說,我失蹤幾天是為了去取材拍攝,根本就不是躲著為情療傷!”前不久,許晚晚扭扭捏捏的找到他跟他坦白了一切。
邢子東是難過啊!心塞啊!
好好捧著的一棵大白菜他都沒嚐一口就被豬拱了,場麵一度很尷尬,他覺得自己是該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可怎麼都說不出口,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將一骷髏架子養成了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自己都還隻進行到拉拉小手的階段,這綠帽子就穩穩當當的扣到了自己頭上。
“誒,你看我頭上現在是不是都帶著光?”邢子東用沒受傷的腿踢了踢付彤,付彤沒好氣的刮了他一眼,“是帶著光,妥妥的綠光。”
“”邢子東一下就蔫兒下來了,“你就不能說句好話嗎?非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那也得你做點好事”
邢子東不滿的嘟囔,“哪個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嘴這麼毒。”
付彤都還沒說話,邢子東就被去而複返的邢森用行李袋狠狠砸了下,這下砸的不輕,邢子東咧著嘴叫嚷,吊著的腿都開始晃蕩。
邢森嗓音陰冷,“能耐了你!吵著鬧著要娶人之前怎麼不問問清楚人是不是真的想嫁給你?被拒絕了就要死要活,你考慮過你父母嗎?他們一大把年紀還能跟著你這麼瞎折騰?”
在邢家,邢子東最愛纏著說話的人就是小舅舅,當然,他最怕的也是邢森,對邢森,邢子東總帶著本能的畏懼。
雖然被砸疼了,但明顯小舅舅這會兒是真動了氣,邢子東慫了,悻悻然的討好著笑道,“人總得經曆點挫折才能學會成長,我不被拒絕個幾次,怎麼能百毒不侵呢?對不對?”
“歪理邪說,你每次被拒絕都要鬧得這麼驚天動地,是想提早將我姐氣的得心髒病?”邢森冷著眸,話裏夾雜著濃濃譏嘲。
邢子東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仗著自己還是個病人,索性裝死,虛弱無力的開口,“小舅,你看我都這麼可憐了,能別教訓我了嗎?”
付彤在一旁看著都好笑,將行李袋提走,“教訓你也是為了你好,下次要是沒有這個能力就別衝上去當什麼英雄。”
他們也是到了醫院才知道,邢子東沒什麼大事,倒是被他揍了一頓的那位還在重症監護室待著,雖說這次邢子東是見義勇為,但他打人太凶狠,現在人要是沒事還好,要真出了個好歹,這爛攤子還得他們來收拾。
擔心了他幾天,他要麼就了無音訊,一出現就捅出這麼大的窟窿,能讓人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