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陸衍北淡定過了頭,好像要娶老婆的不是他一樣。
結果在要拿戒指的時候,陸衍北將戒指弄丟了,當時婚禮還沒開始,他們就在四處找,鬧得婚禮現場亂糟糟的。
到處都翻遍了沒找到戒指,後來發現那戒指就在陸衍北口袋裏,他自己一緊張就將原本要交給小花童的戒指拿了,隨手放到了口袋裏,戒指沒丟,就是虛驚一場。
元傑說了這個小插曲,白夏才知道原來當時緊張不安的人不止自己。
隻是陸衍北太會掩藏了,她還以為陸衍北對這個婚禮毫無期待。
聞言,陸衍北揚眉,被她唇角笑意感染,眉眼惺忪染上了淺薄笑意,“嗯,每對自願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侶都一樣會緊張,我也不例外。”
所以陸衍北從來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高高在上,隻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他對自己的在意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還傻乎乎的認為,他是想丟下自己,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自己。
白夏唇角漾開了淺淺笑意,複又將視線轉回了沈臨安身上。
沒有男方家長出席,原本是打算讓陸衍北代替死去的白元尚送白心雅出嫁,後來白心雅說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她自己一個人過去也一樣。
終於,婚禮正式開始。
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看向大門口的位置,直到白心雅出現在大門口,逆光而立。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心雅慢慢從禮堂門口緩步走到禮堂盡頭。
這次,在盡頭等著她的是屬於她的愛人。
落座後,神父便開始問話了。
兩人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了對彼此的誓言,交換戒指的時候。
白心雅噙著溫柔笑意幫沈臨安戴上了男戒,等著沈臨安幫她戴女戒,戒指才剛戴到一半,教堂內闖進了一群極為不和諧的人。
身著製服的警察從大門口進來,看了眼沈臨安,目光落到臉色蒼白的白心雅身上,嚴肅開口,“你是白心雅吧?”
“是”
“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五年前的一樁謀殺案有關,請你現在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白心雅看了眼陸衍北和白夏,隨後,她深深吸氣,轉而將目光看向沈臨安,笑容勉強,“抱歉啊,我答應了要嫁給你的,現在看來我又要失約了。”
沈臨安眉心緊皺,當慣了律師,良好的職業素養強迫著他盡快平靜下來。
他拉著白心雅的手,將戒指套在了她手上,“不算失約,戒指戴上了,你就是我的妻子,別擔心,我會陪著你。”
白心雅眼眶一酸,澀澀發疼。
她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揚起唇角笑。
這婚禮都才進行到一半,新娘子就被警察帶走了,還是因為涉嫌謀殺。
白夏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到明天早上頭條的標題得有多難聽,她看著白心雅被警察戴上手銬帶走,心底也很不是個滋味兒。
她猛然間想起來,先前白心雅將人都摒退後,跟自己說的話。
“雖然以前挺討厭你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對你的厭惡好像很沒有理由,要是以後能夠正常相處,我希望你能幫我多提點臨安。”
原本以為白心雅嘴裏的提點是指讓她幫忙給沈臨安鋪路,現在看來,白心雅是知道警察會來嗎?
見沈臨安也走了,白夏才猛然驚醒,拔腿就想往外走,陸衍北拽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我跟著去看看。”她是不大放心,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可能冷靜處理。
陸衍北眸色沉下,他才牽著白夏往外走,“我帶你去。”
他們比沈臨安晚到,現在還在盤問中,沈臨安即使是律師也進不去,他們也一樣,隻能在外邊等著。
“是你報警的嗎?”原本坐在長椅上沉默不語的沈臨安忽然間開了口。
白夏一怔,她看到沈臨安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望向自己身邊的人。
沈臨安冷著聲問,“是你報的警,你是故意在給她難堪嗎?即便是要告發,就不能得到我們辦完婚禮?”
“她以前是做錯了,也做過傷害你太太的事,可是現在她也真心悔改了。”沈臨安從白元尚死後就跟在了白心雅身邊,他很清楚白心雅的日子也不好過,她也在備受煎熬。
問到現在,白夏算是聽懂了沈臨安話裏的意思。
她看向陸衍北,清眸沉沉,見狀,陸衍北眉心一蹙,“你也覺得是我在刻意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