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風月裏的手段,不過情趣罷了(2 / 2)

這話元傑也不算作假,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不免唏噓。

虧得以前元傑還同情老四,想著他這五年來打光棍就差沒將自己也折磨死,好不容易等著人回來,還隻能看不能吃,得多憋屈啊!

可是!

重點就是可是!

他怎麼就忘記了老四從來不是個安分的人呢?

就算表麵溫順了,可憐了,可心是黑的,骨子是壞透了。

老四這麼心黑的人,不可能巴巴的看著獵物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不能吃。

為了挽回白夏,陸衍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人都利用上了,連孩子都算計上了。

苦肉計這出,真是不要玩弄的太出彩。

“你說,你當時是不是故意的?以你的身手就算不舒服也不可能被幾個小嘍囉傷到,還傷害的那麼準確,你是在故意賭白夏的心對不對?”

元傑事後啊!越想越不對勁。

回想起老四的種種可疑跡象,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拿著當槍使了。

低垂著眸,不辯神色的人忽然勾唇一笑。

他眼底的哪裏是落寞和難過,分明是濃濃的嘲諷和勢在必得的鋒芒。

元傑看著心一驚,嘖嘖,他怎麼就忘了,狼就是狼,哪怕披著綿羊皮也遮掩不住狼的野性。

素來都是溫潤的臉麵,因著這譏諷挑釁意味十足的笑意,而變得野性十足,元傑默默挪開了視線。

身邊坐著個妖孽,他怕他的性取向會改變。

不用陸衍北的回答了,元傑已經要到了答案。

他就是在算計自己,算計白夏,為此,他不惜用自己當代價,真是個瘋子!

難怪他死撐著不去醫院,是算準了白夏不會離開嗎?

“老四,你就不怕白夏不上道,真的走了,你可能就沒命了。”

“我是在賭博,賭她心底對我還有幾分情意。”

“那要是蕩然無存呢?你又打算怎麼辦?”

陸衍北斜睨了元傑一眼,眼底倨傲,“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管她怎麼想。”

這話意思就是不管白夏態度如何,陸衍北都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白夏。

狼哪有放過到嘴獵物的道理?

雖然野性難馴,但是狼對伴侶卻很忠誠,認準了一個就是一生,這才是陸衍北盯著白夏不放的目的吧?

陸衍北分明就是知道即便他不說,自己也會代替他說。

認識了那麼多年,陸衍北將自己的性子摸的太透徹了。

他知道自己素來就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要真是看著朋友危在旦夕還能沉得住氣,那他就不是元傑了。

嘖,雖然被利用本不爽,但也無所謂。

元傑就是在想著白夏哪裏是陸衍北的對手?這麼下去,遲早會被老四吃的死死的,一如當初。

借由自己的口告訴了白夏緣由,避免了陸衍北親口說的尷尬,也保全了陸衍北的自尊心。

從側麵告訴白夏,他有多愛她,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靠著回憶度過。

女人的感性,注定了會自我腦補一些令人心碎的淒美畫麵。

這大大有利於陸衍北的初衷,盡管那些事是真實發生過,可是陸衍北這種精於算計的手段,總會令人感到後脊梁發寒。

看樣子,陸衍北應該也沒少在陸墨歸麵前做戲,小孩子,有樣學樣,加上心思又比較敏感,還是從小跟著陸衍北長大,當然對陸衍北更加親近些。

所以陸墨歸時不時的會在白夏麵前提起陸衍北,用稚嫩童音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沒有白夏的日子裏有多孤單多難熬。

這招高明啊!老四禽獸也是禽獸到了一定的境界,這種小手段都耍的出來。

要不是因為跟他認識多年,元傑恐怕都難以發覺自己被讓當槍使了。

思及此,元傑略惆悵的歎氣,“老四,你心怎麼就這麼黑?你說說你不是喜歡白夏,怎麼對自己喜歡的人也能算計的下手?”

“談情說愛裏用的計謀,不過是情趣罷了”

陸衍北不以為然,“我要不這樣,你認為白夏她會這麼快動搖嗎?我了解她,她太倔了。”

不用溫水煲青蛙這招,恐怕還難以俘獲芳心。

她這種倔牛性格,就得慢慢磨,既然不能親自出麵耍好感,他也不會讓白夏閑著,總會有人不替他在白夏麵前耍存在感,讓白夏無法刻意忽略自己的存在。

進行的不是很愉快,因為白夏身邊還圍著季斐然,這讓他很煩悶,又沒法子親自出麵做些什麼。

元傑說他太有心計城府,卻不知,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挽回罷了。

那些事,他真真切切經曆過,不是在欺騙白夏,旁的人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更別說費心思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