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白夏大晚上的被吵醒,拉開房門,看到元傑站在門外扶著爛醉如泥的陸衍北,小臉一沉,“你帶他來幹什麼?”
“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嗎?我尋思著我這個當朋友的也該上門來看看,恰好,這小子喝多了,我怕把他扔回去沒人照顧,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
白夏沉著臉,剛要開口拒絕,察言觀色了許久的元傑就笑著開口打斷了她還沒說出口的拒絕,“哎喲,這人沉死了,你瞧我這大半夜的把人弄來也不容易,要不先讓我進屋喝口水?”
“我”
“哈哈,就知道弟媳最好”元傑自說自話的抬著陸衍北就進了屋,將人一把扔到了沙發裏,這才直起了腰身,垂著自己的肩膀說道,“看著瘦,怎麼著沉!跟死豬一樣。”
“你把人弄到我這裏,是讓我照顧他不成?”
聽出白夏話中的不悅,元傑咧嘴一笑,“哪能啊!您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老四這人一向都自強不息,生命力頑強,你不用管他,讓他在這睡著就行了”
“元傑,你應該知道我跟他之間的事,我不希望再跟他有所瓜葛,所以沒有下次了,懂嗎?”
“我不管你們談了什麼,也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那都跟我無關,以後不要再把他拉到我這裏來了,我跟他沒關係。”
“”聞言,元傑看了她一眼,眼底沉浮,他勾起唇角笑,笑容淡淡,“你們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也多說不了什麼。”
“老四做的事,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無論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們大家夥都不會怪你,也不會去勉強你。”
“不過”
元傑格外認真的看著她,“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固然有錯,也要先弄清楚前因後果,再說你們還有孩子,聽我一句勸,即便是為了孩子,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我很慎重,孩子我自己會帶,有沒有爸爸都無所謂。”
瞧白夏冷冰冰的樣兒,元傑就知道老四這是真的踢到鐵板子上了。
也難怪老四會選擇借酒消愁了,看白夏這樣子,這場仗怕是不好打。
為陸衍北默哀了三分鍾,元傑始終唇角帶笑,“也罷,這是你自己的事。”
“行了,人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元傑聳聳肩說,“有空再見,就算你跟老四離了婚,跟我們也是朋友,不必要那麼防備著我們。”
她將元傑送走了,關上房門。
慢慢走到了客廳,看到癱倒在沙發上的陸衍北,白夏心思搖擺不定。
沉思良久,緊咬著下唇的牙關才鬆開。
最終還是選擇了上樓去睡覺,沒有去管陸衍北的死活。
在樓上臥室,躺在床上的白夏閉著眼睛,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秀氣的眉緊擰著,眉間攏起了小山。
越是安靜,就越是心浮氣躁。
一閉上眼睛,腦內總是不受控製的想起來那段過往。
猛地睜開了眼睛,清眸空洞,失神的看著黑漆漆的房頂。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白夏蹭地坐起了身。
掀開了被子,開了燈下床。
從衣櫃內找了被褥抱著下樓,在樓下沙發邊,她凝著陷入了沉睡中的人。
抖落開了被褥,動作輕柔的幫他蓋上。
她捱著沙發邊坐下,目光在清臒的麵容逡巡。
他好像沒怎麼變,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即算是過了五年,他都沒有過絲毫的變化。
不受控製般伸出了手,輕輕落在他臉上。
“我從沒看透過你,也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麼。”
這五年她隻記得陸衍北有多絕情,這次重逢,她看到陸衍北卻覺得思維混亂了。
她是分不清陸衍北到底是無情還是多情,她很清楚,自己是害怕麵對陸衍北的。
怕被他的一番話擾亂了心智,怕他又是在騙自己。
走神的那一瞬間,手被抓住。
她一驚,下意識的想抽手,卻被抓得更緊。
陸衍北哪裏有醉酒的樣子?
此刻眼眸亮得出奇,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白夏被他看得心虛,愈發用力的想將手抽回來。
冷不丁陸衍北坐起來了,白夏還在蒙圈之中就被摟抱住了。
“陸衍北,你放手!”她一回過神來就開始掙紮,卻被抓得更緊。
脖間一涼,激得她身子一顫。
白夏僵住了,不敢動彈,也忘了掙紮。
“對不起”
“”
真正讓白夏難受的不是他占自己便宜,而是她發現自己還在眷戀著對方的懷抱。
她從來都不需要陸衍北的對不起,她要的不過是一句實話。
僵在半空的手遲疑著,落在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