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嬸拗不過白夏,隻能陪她在這裏站著。
這幾天白夏不吃不喝的,就是為了孩子的事憂心。
原本還隻是雷聲陣陣,這會兒狂風大作。
雲層厚重如染了黑墨,不斷翻湧著,如騰蛇般的閃電劃破了沉暗的天際。
電閃雷鳴,狂風卷起了枯黃的落葉。
田嬸看著這惡劣的天氣,還覺得瘮得慌,“太太,咱們還是先走吧!您看這天都跟要掉下來了一樣,您跟我先回去,等明天我們再過來,好不好?”
白夏不吭聲,固執的站著不動。
這裏不開門,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田嬸無奈歎氣,隻得跟她在這裏站著。
不一會兒,豆大點的雨珠就落下來了,砸的人臉生疼。
“太太”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著。”白夏站著不肯動,她看了田嬸一眼,“您先走吧!年紀大了別陪著我在這淋雨,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白夏不肯走,她自然也不會走。
陪著白夏在雨地裏站著,白夏小臉慘白如紙,緋色唇瓣也漸漸消了血色。
單薄的身影立在雨中不卑不亢,矗立著,即便是被雨水衝刷擊打著,搖搖欲墜之時,她也沒想過要離開。
白夏總想等著裏邊的人出來開門,她想帶她的孩子離開。
渾渾噩噩的站著,耳邊皆是雨聲和雷聲。
眼皮子如同灌了鉛塊,愈發的沉。
一個趔趄她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站穩,田嬸忙過去扶著她,“太太?”
“別擔心,我沒事兒”
瓢潑大雨激蕩著,她有點撐不住了。
倏忽,頭上多了把傘。
白夏一怔,側過頭去看,隻聽到男人說,“別逞強了,先跟我回去”
“?”
“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但是你站在這兒,陸家的人也不會開門的,先跟我回去。”
見白夏還不肯走,邢森說,“我有辦法將孩子帶回來,在這之前,你想跟我回去。”
“”
白夏是不相信邢森,仍舊固執的站著,沒辦法了,邢森才將傘遞給了田嬸,索性直接將人抱走了。
見她掙紮的厲害,邢森繃著臉說,“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將孩子帶回來!”
見白夏安靜了,邢森才將她帶上車,扔了條毯子給她後,驅車離開。
這段時間,他為了解答疑惑,一直在暗地裏調查。
結果顯示,不管是已經死去的白夫人,還是白元尚,都不是熊貓血。
如果白夏是他們的孩子,那血型不可能不一致。
所以他就直接給白夏和三叔做了dna親子鑒定,直到最近才拿到結果。
證實了白夏確確實實就是三叔的女兒,她不是白家的孩子。
那也就是說當初韓惜媛是生了小孩兒的,至於為什麼會變成白家的孩子,韓惜媛又是怎麼死的,這些暫時還無從考證,無從知曉答案。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告訴白夏,最好能夠盡量不刺激到她。
邢森是擔心,現在貿貿然的告訴白夏,她會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將人暫時帶回了邢宣譽的洋房,將她安置在房內,還囑咐了傭人去拿幹淨衣服給她換洗。
恰好,邢宣譽看見了邢森將人帶回來了,他問,“囡囡怎麼了?”
“三叔,囡囡現在心情不好,你讓她自己靜一靜。”
“心情不好?”
“嗯,她淋了雨,現在得先洗澡,您要是想找她,晚點我再陪您來,好不好?”邢森哄著邢宣譽離開。
邢宣譽點了點頭,任由邢森攙扶著他離開。
走時,他還不放心的說,“囡囡是在生我的氣嗎?”
“不是。”
邢森既不知道要怎麼跟三叔說他認為的囡囡其實是她的女兒,也不知道要怎麼跟白夏說,她的親生父母是三叔和韓惜媛。
這些糟心事湊在了一塊兒,頭疼的慌。
答應了白夏要將孩子帶回來的,那他就先要想辦法解決了這件事情再說。
邢森回了房,洗了澡換了衣服,也沒耽擱就準備出門。
臨出門之前,他囑咐了傭人說,“好生照顧著白小姐,別讓她到處亂跑,要是她想走或者要找我的話,你就說我答應她的事就一定會辦到,我出門是為了履行承諾。”
“好的”
邢森也沒有多做停留,從洋房開車離開,破雨去了陸家。
車子才到陸家門口,陸家原本還緊閉著的大門漸漸打開了,顯然裏邊的人是知道他會過來。
邢森將車子開進去後,下了車,被傭人引著進了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