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找到了公司,公司又沒人,她滿心疑竇。
拿起了手機想質問來著,不過想著是他的生日就忍下來了。
說不定是現在回去了!
這麼想著,白夏又原路折返,打了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她用鑰匙開了門,發現屋內燈光都亮著,她就知道陸衍北肯定是回家了。
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將蛋糕擱到了餐桌上,在樓下找了一圈都沒看到陸衍北的身影。
她彎著唇角笑,踱步上樓。
昏暗的走廊,隻有臥室門口亮著一絲燈光。
她將禮物藏到身後,躡手躡腳的挪步過去,滿心想著要給他一個驚喜。
站在門前,透過細微的門縫往裏看,影影綽綽能看到清挺的身影。
唇角帶笑,笑弧還沒擴開,就僵在了嘴邊。
有那麼一瞬間,白夏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蒼白的指節緊緊回攏,抓著包裝袋,眼眸一疼,她撇開了頭。
緊咬著下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僵硬的邁開步子離開。
白夏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來的,麻木不仁的從家裏出來,順便將蛋糕也帶出了家,家門一關上。
她就忍不住了,視線被淚水模糊。
強撐著離開,一邊流淚,一邊倔強的往外走。
將蛋糕跟禮物都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很長一段路。
倏爾,像是脫了力。
她無力的半蹲在路邊,手環著雙膝,壓抑的啜泣。
騙子都是騙子
路燈昏黃,將她的身影拉長,她從最開始的壓製到嚎啕大哭。
哭的嗓子都幹了,哭不出聲了,才停止。
她一個晚上都跟遊魂一樣的在街上遊蕩,第二天一大早訂了機票回劇組。
許晚晚被吵醒了,看到出現在房間內的白夏,她還嚇了一跳。
房間內厚重的窗簾都拉著不透光,許晚晚揉了揉眼睛,拉開了台燈。
“白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回去桐川了嗎?”
許晚晚問,“白姐姐,昨晚他看到你有沒有很驚喜啊?”
白夏正打開了行李箱拿衣服,手一頓,她啞著嗓子說,“驚喜,挺驚喜的。”
真是一個大驚喜
許晚晚沒聽出來白夏話中的不對勁,隻聽著她聲音不對勁,便問,“你嗓子怎麼了?”
“沒事”
“沒事兒?”許晚晚想到了某些十八禁的場景,若有所悟,“哦我懂,叫啞的嘛”
“小別勝新婚啊”
回應她的是白夏關浴室門的聲音,許晚晚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蹭了蹭鼻子,不吭聲了。
浴室內
白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蓬頭垢麵的,眼睛也腫著,她潑了點冷水在臉上,才清醒點。
想到回家時看到的一幕,白夏心如刀割。
她洗了澡,蒙著頭睡了一整天。
接下來的日子,全身心投入到拍攝中,旁人看不出一點異常,許晚晚隻是覺得白夏似乎有點太拚了。
緊趕慢趕,外地的戲份也有漫長的一個半月的拍攝周期,這剩下來的十五天內,白夏比誰都努力,也比誰都要較真,隻是人變得沉默了很多,比之前要顯得死氣沉沉了些。
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這麼連軸轉,一大早起來,許晚晚見白夏臉色不怎麼好看,就勸她在酒店休息一天,白夏不聽。
頂著大太陽的毒曬,白夏中暑了,在一旁休息了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才被送到了醫院。
許晚晚本想跟著一起去,白夏拒絕了。
由劇組派人將她送到了醫院,陪著她掛了號,她自己在醫院檢查。
檢查完,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化驗單,才說,“白小姐,您還是去做個尿常規檢查吧”
“?”
白夏滿心狐疑,但還是聽了醫生的話去做了檢查。
被醫生指著那兒指著這兒的到處跑,做完了檢查後,醫生告訴了她一個消息,她都不知道是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
從醫院回去的時候,白夏腦袋亂糟糟的,理不清任何頭緒。
回到酒店,進了大堂。
她都沒察覺,就被人擁進了懷。
白夏身子猛地僵住,一動都不動。
她覺得自己委實沒用了些,就這麼一點點的溫暖,都能勾得她方寸大亂。
沉默了很久,她才掙了掙,從那人懷中出來。
垂著頭,悶聲不吭。
“陸太太?”陸衍北蹙眉,狐疑的看著她。
“我想上樓休息。”白夏啞著聲說。
“”
也不等他回答,白夏就垂著頭,邁腿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