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常和段小茹馬上說：“對不起。”
他們都道歉了，我要是再擺著臭臉就不應該了。正要回話，我突然感覺到左手背一陣奇癢，看向自己的手背，借著明亮的街燈看到幾塊紫黑色的斑痕，我以為是剛才跟陳一興打鬥的時候給弄傷的，不過又不像，用手指去刮，一下子就刮下了一層帶著黑肉的皮，腥嗅的氣味隨之散開，沒有鮮血流出，隻有一些惡心的汁液。
我嚇得呆了，這不是傷痕，這是死人身上的屍斑。不止手背有，手臂上也有。
阿常也被驚叫起來：“小海，你的手怎麼了？”
阿常看著我布滿了屍斑左手，他想用手去刮，我連忙阻止：“別動，這是屍斑。”
阿常當然知道屍斑是什麼，可是我是活人啊，怎麼會有屍斑？
我說：“那陣盤有問題，是真的養鬼盤，我中了屍毒。”
段小茹對我的話很不明白：“林海，你在說什麼，什麼屍斑？”
我對段小茹說：“段小茹，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遊戲盤是怎麼回事？從哪來得到的？”
段小茹說：“遊戲盤是清音前幾天在天橋擺攤的古玩攤上買來的，她覺得遊戲的玩法不錯，所以就買來研究，本來我也不同意他們這麼設局，對不起。”
我繼續問：“最後那句咒語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的？”
段小茹愕然：“什麼咒語？我們沒有說啊，隻看到你和阿常一直跑。”
“沒有說？”我吸了口涼氣，應該是器物中的凶煞影響了他們的行為，連他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做什麼。
我說：“你們誰接觸過那個陣盤，看看自己的手有沒有什麼問題。”
視頻裏傳來梁清音和驚叫，清梁音搶過段小茹的電話出現在視頻上，神情焦急地說：“我兩隻手臂上都有紫黑色的斑痕，是不是你說的屍斑？”
我沒有直接回答：“你們過來，我在球場。”
段小茹拿回手機：“我們馬上過來。”
我在球場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阿常說：“我也有接觸過，不過手上沒有斑。”
我搖頭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屍毒不多，隻影響到我和梁清音也不一定。”
阿常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是在自責，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他也沒用。
“阿常，老陳皮說我二十五歲有一劫，我今年二十五歲了，在劫難逃，不怪你。”
阿常高聲說：“那老陳皮胡說八道你也信？”
我擺擺散發著臭味的左手：“這不是劫是什麼？”
阿常無言以對，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話說，隻好坐在我身邊。
十多分鍾後，段小茹梁清音，陳一興三人來到球場。
阿常問：“其他人呢？”
段小茹說：“回去了，她們都害怕。”
梁清音披了一件外套，臉色有點白，她看著我，眼中全是淚光：“林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也沒用，你們還有誰在我之前碰過陣盤？”
段小茹緩緩地舉起手：“我碰過，不過手臂上沒有斑痕，身上有。”
段小茹看了我一眼，輕咬銀牙，卷起上衣，露出小腹。
我看到段小茹白皙的小腹上布滿了紫黑色的屍斑，梁清音也摟起長裙子，把到蓋過膝蓋的絲襪褪了下來，她的小腿上全是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