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重新返回了藍水傾的院落,隻是還未落下牆頭之時,忽然挑了一下眉,將袖子卷了上去。
袖子一卷,便露出了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厚實的裹住了他的傷口。
那是這次處理事件下的代價,也是為了給聞歌擋下刀劍所受的傷,不是很深,他當時便處理好了,過個幾天便能好。
隻是今天嘛……
南南動手,將手臂上的紗布給解了開來,順便用力的按壓了兩下傷口。
原本被抹了藥已經徹底止住血的傷口,再度被紅色浸染。
隨後,他在施施然的將袖子重新放了下來,翻身躍下了院落。
屋子裏的那盞燈還沒歇下,他依然能看到坐在桌子旁邊寫字的身影。
南南抿了一下唇你,她當真那麼喜歡練字不成?
正想的,卻見藍水傾忽然放下筆,視線落在了放在桌子旁邊的那顆珍珠上,用手輕輕的握了握。
她又抬頭看向窗外,想象當中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藍水傾便有些不耐煩了,默默的輕哼了一聲,盯著手中的珍珠說道,“再不出現,就把這顆珍珠拿去賣了。這麼大顆又光滑的珍珠,肯定值不少錢。”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消失了那麼多天,難道就是去為了找這塊珍珠?
好吧,藍水傾感覺自己有些自戀了。
她惱怒的瞪著手心裏的珍珠,恨不得在上麵戳出一個洞來。
“這可是我花費了好多時間才找到的,你舍得就這樣賣了?”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低的熟悉的聲音來。
藍水傾雙眸瞪大,豁然回過頭去,果真看到身後站著那個在她腦子裏雲繞了無數次的身影。
“你,你怎麼……”
南南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字。眉心微微的挑了一下,果然寫得十分的好看,一手漂亮的楷書啊。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南南替她問了下去。
藍水傾瞪了他一眼,走過去便將珍珠讓他的手裏塞,“這個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嗤……”藍水傾的話還沒說完,南南忽然蹙眉,似乎受了很大的痛處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藍水傾一愣,“你怎麼了?”下一刻,她便感受到鼻尖若有似無的飄過一絲絲的血腥味。
藍水傾猛地僵住,忙跑過去將燭台拿近了一些,也不敢去碰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陣。
最終,視線落在他有意往後麵藏的右手上。
雖然他穿著夜行衣,可右手露出來的那一角,還是能看出異常的暗沉。
“你受傷了?”藍水傾碰了一下,指尖立刻便染上了血跡。
她心中一時大急,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昏沉似的,忙拉了他另外一隻手,讓他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掀開他右手的袖子。
“你,你怎麼不說你受傷了?你方才一直不出現,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受傷的事情?”還好,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恩。”南南抬眸看了看頭頂上的房梁,很無恥的肯定了她的猜測。“如果不是你說要賣掉珍珠,我打算再悄悄的看你一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