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這等著,我與張誠去附近看看情況。”衛晟雲說道。雖已天黑,但透著月光還是能稍微找到路的。
衛晟雲說完便幫一行人生了火。
這森林生得有些詭異。如今又濃霧繚繞。雖有些月光,可還是給人害怕的感覺,他們隻得待在原地。
“你們快去快回。”袁葉離道。袁葉離出奇的搭理了他。這讓衛晟雲又驚又喜。
他點點頭,嘴巴動了動。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袁葉離扭過頭早已望向別處。便跟著張誠走了。
衛晟雲與張誠離去不久。
“離姐姐……你還是注意一下吧,不要太過勞累。如今你的身體很虛弱。”問墨道。皺著眉,顯得更加惹人疼愛。
以前對袁葉離全部的怨在看到她現在虛弱的樣子時,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她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家族被殺害,導致現在的疑心過重,有些小心眼罷了。現在聞墨的確是真的關心袁葉離的。
“無妨,我早已習慣這般疼痛了。”袁葉離頭有些疼,可還是回答了聞墨。當別人真的關心自己的時候,心裏總會有一些感受的。
袁葉離與商隊待在原地休息,聞墨看她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也沒剛剛那麼緊張了。
聞墨坐在破廟中,附近的陰暗讓她有些害怕。她又向袁葉離靠近了一點。望著那小小的火苗發呆。
果然自己孤獨害怕的時候還是不自覺想要依靠袁葉離,她再一次後悔當初去依靠那山寨寨主。現在想起來自己可真是愚蠢至極。依附人都不知道依附誰,簡直傻。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久。衛晟雲他們也還沒回來。
商隊的人有些著急,幾個甚至嚷嚷要去找他們。
原本袁葉離也沒那麼關心。可現在聽著他們一直嚷嚷,心的確有一些慌亂。
本早已告誡自己與那衛晟雲沒什麼幹係了。可現在這麼久沒回來,自己卻忍不住去擔心他,甚至胡思亂想。袁葉離再一次對自己說你與他早就緣死緣滅了。不要再去想他到底生還是死。
“你們停歇一會兒吧,吵得讓人頭疼。”阿九斥罵道。她本也是擔心張誠而心神不寧,煩躁之至,現在被他們吵得心煩意亂。
“或許他們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聞墨出來勸住道。
一行人又變得安靜起來。
他們也覺得有些無奈,這森林古怪得很。雖嚷嚷得很大聲。如若真的讓他們去尋,他們還真的不敢前去。一味的去找,說不定還會喪命。對比起找他們來說,這些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天陰暗陰暗的,月光時不時灑落下來。濃霧依舊。
衛晟雲時刻都處於緊張狀態,手時不時摸一下佩劍。
在戰爭中奮戰過的人,對未知領域都是小心為上。就好像你在前方衝鋒殺敵,若是不知道前方是什麼狀況。出去隻會一味送死。這不叫勇敢,倒叫莽撞。不隻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更是讓自己的戰友跟著送死。
張誠雖武功不及衛晟雲。但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是隨時處於警戒狀態。這點警覺他還是有的。
“你是何人?”衛晟雲嗬道。
迷霧中透著月光隱約可以讓人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輪廓。
“我倒是想問你們是什麼人?竟亂闖這林子,這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請你們速速離開。要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氣。”那人說道。
他聲音很小,但又十分有力。伴隨著濃霧,如今又是黑夜。倒讓人有些陰森的感覺。
“我們誤闖此處,是我們不對。還請你原諒,如今我們出不去這林子,還請高人指點指點。”張誠道。
衛晟雲在一旁沒說話。他感受得到那人內力很強,要不然也不會聲音這麼小,卻能傳這麼遠。這人不好惹。是友,便最好。如若是敵,便麻煩了。
張誠話一剛落,那人便走了出來。
本是濃霧繚繞的林子,頓時變得清亮起來。皎潔的月光落下來。亮度竟不比白天的時候差。讓人一下便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他看起來大概已有六十來歲,穿著漢人最常見的衣服。蓄有胡須,早已斑白。拄著雕刻有蜈蚣的拐杖,那蜈蚣看著像活著的一般。
衛晟雲看著他,隻覺得好生奇怪。但又說不上到底哪裏奇怪。
本衛晟雲做好戰鬥的準備,就差拔劍這一步了。可看著那人卻沒有一點想打的意思。絲毫沒有透露出半點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