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打電話來家裏?他們綁了婉婉?”
“是的,他們確實是說官小姐在他們手上,那個綁匪還說,他的名字叫梁斌,他說隻要把這個名字告訴你,你知道他的。”管家停了停,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他說要你去見他,他到時候會把見麵的地址發你,但是隻能少爺你自己一人過去,否則就會要了官小姐的命”
聽到這個名字,紀慕川眉頭一皺,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梁斌,就是五年前綁架他的幕後主謀。當初他接手了父親的生意,一上來就將集團裏的兩個老股東踢出局,因為這兩個老股東背後偷做手腳,一直想要趁著父親重病時將集團歸為已有,卻沒想到被他將了一局,其中一個股東叫梁永民,在被剔除股東身份後的第二天,因為受不了打擊在家裏跳樓自殺了,而梁斌則是梁永民的獨生子。
五年的時間,警察一直在通緝梁斌,卻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紀慕川想到自己和梁斌的糾紛,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管家沒有聽到他的回應,十分忐忑:“少爺,老太太睡著了,還不知道這事現在該怎麼辦?”若是讓紀老太太知道這事,恐怕老人家會承受不起,五年前那事險些讓紀老太太徹底倒下,這會兒再來一次,隻怕紀老太太會嚇得出病來。
紀慕川想到官婉婉在梁斌的手上,臉上的神情很不淡然,他閉上了眸子,給了自己三秒鍾的時間冷靜下來,再睜眼睛時,已經恢複了成了往常冷靜的紀慕川,他沉聲道:“別讓我媽知道,你就當作這事沒有發生過,我會解決的。”
紀慕川不能報警,他不能拿官婉婉的命去和一個亡命之徒賭,他想了想,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傅紹言,緊接著是陸霆,約定了一個地點見麵,而他則連夜坐飛機趕回去,明早還有個合同要簽,而他早已顧不了那麼多了。
淩晨三點,傅宅,臥室裏。
從紀慕川打給他們電話,雖然電話裏沒說什麼事,傅紹言和陸庭直覺就猜到出事了,否則紀慕川不會在深夜召集他們一起出來見麵,果不其然,聽到官婉婉被梁斌綁架了的事情。
傅紹言一拍大腿,怒道:“媽的這小子居然還敢出來!他還真是不怕死啊!”
陸霆看了眼傅紹言,然後看向紀慕川,說:“這幾年你一直在想方設法要找到他,沒想到他居然躲在了這裏,他這回抓了官婉婉,肯定是看到網上的新聞,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所以才拿她來當作威脅你的籌碼”
陸霆推測的這些,正是紀慕川心裏想的,他神情一涼。
傅紹言聽到陸霆的話,不由的想到一個問題,說:“他當年綁了慕川,不就是想要侮辱他,給自己出出氣嗎?他以為自己拿了錢就能全身而退,卻沒想到慕川這幾年一直在找他,警方和慕川這邊的壓力雙重齊下,他肯定是被逼得無路可走,這才狗急了跳牆抓了婉婉妹紙吧!”
紀慕川聽到這裏,正色道:“他說會見我,我估計明天就有消息過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查出婉婉被關的地方。”他的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冷然,“到時候我負責拖住梁斌,你們則負責去救出她。”
傅紹言聞言,也前所未有的正經,“我負責讓人去查。”
陸霆:“你快去吧,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們,現在咱們得分秒必爭!”
傅紹言二話不說,立刻去打電話,聯絡人了。
陸霆看了一眼紀慕川,發現他臉色難看,“我今晚來之前,聽到我爸接了通電話,好像是說有人給局裏施了壓力,讓他們連夜查一個號碼的通訊地址,但卻不告訴他們原因那個人是不是你?”
紀慕川臉上的神色十分沉,冷得滲人,他沒有出聲,但陸霆幾乎肯定答案了。
陸霆不敢置信,紀慕川居然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他看著紀慕川,質問他:“你已經不是十幾二十的毛頭小子,居然會犯這種錯誤!你動用自己的勢力,去命令局裏的人替你辦私事,萬上這件事被人捅到了上麵去,你知不知道會出大事的?你還想不想要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