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是不是和那個結過婚還生了孩子的女人在一起了?”
紀慕川看都沒有看她,慢慢品著茶,“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你還問來幹什麼?”
老太太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模樣,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果然,果然啊,她就知道他晚上沒有及時回家,肯定是一下飛機就奔向那個女人家裏去了,以前他都是出差完後第一時間就回家,這才和外麵的女人認識了多久,就把自己給忘記了,要不是晚上騙他自己摔傷了,可能他都不回家了,想到這裏,紀老太太就覺得生氣。
“那個女人是給你下**湯了?讓你連你老娘都不理,說她不是狐狸精我都不信!”
老太太故意說,語氣特別差,她就是生氣就是吃醋了,憑什麼兒子把外麵的女人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憑什麼她養了三十年的兒子,人家認識才幾個月就能讓他死心塌地,她想到這點就特別不招待見那個女人!
紀慕川看著老太太,語氣沒有多少起伏:“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這樣,她恨不得拿掃把趕我走,是我自己不要臉去纏著她,所以你別把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攬。我相信我這樣說可能就夠清楚了。”
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紀老夫人還是沒辦法接受,她始終相信,那個女人肯定是手段厲害,不然怎麼會騙得了單身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對她死心塌地的,連她生過孩子都不在意,這根本不是一個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的女人。
“那娶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你有沒有想過外麵的人會怎麼看你?”紀家在本市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如果紀慕川要娶妻肯定是轟動一時,可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他娶的是一個不清不白的人,不知道外麵的人話會說得多難聽,她想到這就頭痛。
紀慕川放下茶杯,動作很輕,聲音也很輕:“外人怎麼看,我不關心。”
“紀慕川,你不要臉,那你有沒有想過紀家還要臉呢?我看你是要丟盡祖宗的臉!”紀老太太聽到他那厚顏無恥的話,簡直氣得想要把他塞回肚子裏,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沒生過這個兒子!
紀慕川神情淡然沒有起伏,管家在旁邊看得提心吊膽,生怕這母子倆吵起來。
紀老太太指著紀慕川,“別以為我老了指喚不了你,我告訴你,你想要跟在這個女人在一起的話,根本不可以有!除非是我死,否則你別想把她帶進紀家,紀家不會接受這種女人!”她一邊說一邊激動的站了起來,結果太過激動,有些閃到了腰,臉皺了起來。
“哎呀,老夫人,我說你和少爺這是幹什麼呢!都是親母子,有話好好話!”
管家趕緊上前扶住她,讓她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看向紀慕川,勸道:“少爺,你可聽聽老夫人的話吧,為了你的事情,老夫人這陣子都沒有睡一個好覺,整天也吃不下,憔悴了不少,她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你好,你可別為了外麵不相幹的人來氣她。”
“你跟他說這些幹嘛?你以為你這樣說了他能聽得進去?他才不會管我的死活!他現在一顆心裏隻有外麵的那個女人,哪裏會理我啊!我看就不該生他下來,他除了氣我就沒有別的,你看看別人的女兒多貼心多可愛啊,而我生個兒子就是來討債的!我就該和他斷絕關係,我看他一窮二白,外麵的女人還瞧不瞧得上他!”老太太越說越激動,直直瞪著紀慕川,怒不可遏。
“氣話,老夫人說的都是氣話!可小聲點,回頭大家都聽到了!”管家在一邊開解。
“這種事他都能做得出來,還怕說出來會給大家聽到?”老太太恥笑。
這是實話,紀慕川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看著長大的,他什麼性格自己最清楚最了解,這世上目前就沒有能讓他怕的事情,他要是怕也做不出那些事情,他的性格就是學了老爺子,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管家見這局勢有些頭痛,於是望向紀慕川:“少爺,你可服句軟吧。”平常這老太太最心疼少爺,不管他在外麵做了多過分的事情,回到家裏隻要他服個軟,老太太都是不忍心再責怪他的。
紀慕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到樓上之前,扔下最後一句話:“我要說的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關於其他人在背後怎麼議,那是他們的事情,不會影響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