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眼前紀慕川要走,官婉婉脫口道,“那你的西裝怎麼辦,要不我賠給你吧?”
有錢人的西裝都是手工定製,隻能幹洗,這下泡過水怕是也不能穿了。
但一說完這話,官婉婉就後悔了,她哪有錢陪啊?
冷豔掃過她此時的表情,紀慕川心下了然,“你賠得起?”
“賠不起!”官婉婉立刻道,“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紀慕川的反應隻是冷笑一聲,隨後大步離開了‘凶案現場’。停車場距離這裏不遠,他隻要走幾步就回到了車上,等助理將帶來換洗的西裝換上,紀慕川隨意的扒了扒短發,嫣然又是一個全新造型的標致美男。
“總裁,您剛才是”
接收到紀慕川毫無溫度的一瞥,陶厲立刻將疑問吞回肚子裏,亦步亦趨地跟著紀慕川走回會場。
“噯,你看到沒有,還有人掉到噴泉裏真是笨死了。”
“是啊,剛才還厲聲厲色地數落我們呢,替那個傅淩塵說話,現在報應馬上就來了。”
“我看啊,就是個不自量力的小丫頭,以為能攀上什麼總裁,看多了,你沒看傅淩塵全程都小心嗬護著林莎曼嗎?別的女人啊,根本沒戲。”
“可憐喲。”
幾個女人沒有察覺到轉角處的紀慕川,以一副嘲諷的口吻笑道。
紀慕川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口中的‘小可憐’是誰,原本已經不幹他的事,但雙腿像是有自我意識,反而向花園方向走去。
遠遠地,便看到不少人圍著噴泉竊竊私語,有的人還端著香檳,以杯掩笑意,完全看好戲的模樣。而人群的最中心,則是被那些人當做猴子來看的女人。
她脫掉了腳上的鞋拎在手上,裙擺在地上托出一行水跡,她微低著頭一步一步地走著,讓紀慕川皺眉的事,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去幫她。
“官小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噴泉要是開著的話,現在官小姐就要進醫院了。”
林莎曼聲線溫柔,像是關心,但若官婉婉沒見到她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也會被她騙了,目光不禁轉向她的身後,傅淩塵雙手插著褲袋,雙眼毫無溫度地望著她,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而非需要他出手幫助的妻子,官婉婉終於扯出一絲苦笑,笑自己這個時候還在癡心妄想。
“天氣太熱了,我喜歡跳下去涼快一下,怎樣?”她忍著淚意,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可憐。
但在紀慕川眼中,她明明就是一個已經受傷頗重卻還要咬牙裝強硬的小孩。
那句話還真是形容的貼切——小可憐。
在助理陶厲錯愕的目光下,紀慕川從人群中緩步走出,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了渾身濕透的官婉婉身上。
她抬起頭,對上紀慕川子夜一般深邃的眼睛,“你”
“我送你回去。”他一如既往地不帶任何溫度地道。
“咦,這不是”
“天啊,這是踩了狗屎運嗎?能做紀總的車!”
官婉婉不懂為什麼前一秒她還被那些人鄙視,後一秒卻被她們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盯著看,她想,一定是和身邊這男人有很大的關係吧?
跟在紀慕川身後從林莎曼和傅淩塵的身邊經過,她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直到坐上紀慕川的車,她才抬起了頭,“我好像又毀了你一件外套”
陶厲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心道,她哪裏隻是毀了外套,還毀了紀總回國的第一個晚宴。
紀慕川卻覷著她的臉,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不是酒店那次,而是更早的時候,那種熟悉感讓他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