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衛青眼睛都紅了：“九叔，可是，我我擔不下啊。”
聶玉麟眼睛一瞪：“說什麼呢？咱們聶家人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按說我才三十二歲，你比我大，我不應該這麼說。可是我是你九叔，我就仗著輩分教訓你兩句。咱們聶家這百年傳承靠的是什麼？不是一窩蜂的去搶什麼。而是在於咱們聶家能夠諸人一心，共進退，才有今天的局麵。不然，你以為聶家傳承靠的是什麼？你以為是老爺子當年的官位嗎？是祖爺爺當年的功績嗎？”
“祖爺爺當年那一輩人，有多少？功績更大的也有不少。可現在傳承下來的有幾家？為什麼？不是家族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變成了紈絝，就是貪婪之心太過。這都看不透的家族，有什麼資格傳承下去？再近一步，咱們老爺子當初在位的時候，比他官位更高的人也有十幾個吧？可是到現在你看看，還剩下什麼？”
“吃老本，吃祖宗的功績，是靠不住的。那隻是咱們的祖宗給咱們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就要看咱們如何持家。這是當初老爺子親自交代我的。”
“衛青，你也別太擔心。咱們家十年內，部級，副部級總有那麼幾個的。不會孤立無援的。更何況，等你到了省級，那個時候，咱們的子弟也要成長起來了。會有人給你分憂的。更何況，衛恒和我們都在你背後，你還怕什麼？就算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還可以回家商量。”
聶衛青沉重的點點頭：“九叔，我知道錯了。”
聶玉麟擺擺手：“這不是說錯不錯的問題。而是大家都得知道，該舍棄的時候，就要舍棄。沒有舍棄，就沒有獲得。咱們舍棄一點，對方也要舍棄。隻要咱們聶家不幹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咱們聶家就可以一直屹立。對了，最後一件事情，聶幽你們都知道，大家也應該知道風聲了，他就是五叔之後下一代的家主。大家以後少和他聯係。”
聶衛恒有些驚訝：“九叔，咱們不是應該多支持他才對嗎？”
“嗬嗬，我還沒說完呢。”聶玉麟喝了口水，笑著說道。“這小子心氣大得很。也給咱們聶家，在西亞打下了一塊天下。咱們現在不需要幫他。更重要的是，現在咱們幫他，反而可能會造成很多不變。老爺子說過，聶幽這小子是咱們聶家的龍，龍飛在天，不該有太多牽掛。等龍成熟了，長大了，自然知道護佑子孫。所以，十五年內，咱們隻會小範圍的支持他。明白了嗎？”
“更重要的是，老爺子說，這小子以後還會弄出更大的動靜來。咱們聶家隻要在背後扶住他的腰就足夠了。有了他，過個十幾年，即便是六大古族，咱們聶家弄不好也能平起平坐啊。那才是真正的千年傳承的可能。”聶玉麟臉上滿是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聶家千年的榮耀。
聶衛青和聶衛恒都笑了起來。
“可是，九叔，那咱們怎麼幫他？”聶衛青看著聶玉麟，有些不解。
聶玉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現在就當他是普通的聶家人。他需要什麼幫助，咱們就按照家裏的規矩幫忙。但是違法犯罪的事情，絕不能幹。他如果幹，也得阻止他。等老爺子和五叔明說的時候吧。對了，你們手頭有沒有合適的人，退下來的，年富力強的政府人員。”
聶衛青撓撓頭：“這個真沒有。年富力強，九叔的意思肯定還有一個，是必須是能幹的。可是這樣的人，哪能退下來。凡是退下來的，基本都是六十左右了。”
聶衛恒也是為難：“還真是不好找。”
聶玉麟也沒指望他們這裏真的就立刻有：“那你們留意一點。”
“哎，等等，九叔，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聶衛青突然抬起了頭。“你知道杭書海嗎？”
聶玉麟搖搖頭：“沒有印象。”
“前年那個被拿下來的，在全國都很轟動。引發網民集體請願的那個貪官杭書海。”聶衛青接著說道。
聶玉麟一拍腦袋：“是他啊。怎麼，他不是被判刑了嗎？估計還得個十幾年才能出來吧？”
聶衛青搖搖頭：“是，原來估計要判無期的，可是引發了全國網友集體聲討，差點釀成**，為了平息民憤，後來隻判了三年。今年應該就可以出來。才三十九歲今年。主政絕對是一把好手。要說真的，沒有家裏的幫助，我跟跟他比，那可是整整差了一個檔次的。如果國內沒有鬥爭，這人將來能做一號我都不懷疑。絕對是大才。而且，最妙的是，這家夥就關在大哥那邊的監獄裏。大哥去看看，做做工作倒是方便的很。”
“衛恒，這麼一說起來，我怎麼突然想起，當初的時候，你好像是動了手腳的？”聶玉麟看向聶衛恒。
聶衛恒有些尷尬的看著聶玉麟：“九叔，這個事，當初確實是我幹的。我泄露了一些消息，讓人散布到網絡上，引發了網民憤怒。最後迫於網民壓力，算是保下了他一條命。不過九叔，這話說回來，就算是現在，我還會真麼幹。雖然我也算為官多年，看慣了官場的是非。但是我心底還有底線。也不瞞你說，他入獄之後，我還去看過他幾次。他當年和我一起在一個縣裏呆過。當時我是副縣長，他是縣委辦公室秘書。還算有點香火情。但是當時畢竟是葉林兩家鬥法，而且，他不過是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咱們也不好插手。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不過好歹是成功了。他在監獄中表現很好，已經三次減刑。如果我沒算錯，最多再有兩個月就能出來了。我本來是打算他出獄以後，我想辦法讓他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