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暖穿著純白的及膝禮服,亮黑色的高跟鞋帶著水鑽,襯的她的小腿愈加的白皙,紫色的水晶項鏈在脖子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顯得整個人都魅惑了幾分。
蘇安暖遊走在各色的人之間,緊皺著眉頭,她一向不喜歡參加酒會,要不是答應了閆淩峰,不來不行。蘇安暖高跟鞋穿得很不舒服,磨破了後腳跟,好是好看,但是是小一點的。對於蘇安暖這種穿鞋總要穿鬆點的人來講,這不僅僅是對她生理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蘇安暖站了半個小時,已經覺得有點站不穩了,腳後跟已經滲出了血絲。和過來問好的人說了聲抱歉,走到角落的沙發上坐著。
蘇安暖小憩了一會,被周圍的吵鬧聲吵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金童玉女,方耀和董欣。在別人眼中覺得賞心悅目的景象,蘇安暖卻覺得刺眼得很,心裏有些莫名的感覺,很不舒服。叫服務生端來兩杯香檳,喝著有些頭昏腦漲。
董欣挽著方耀的手,方耀沒有拒絕,董欣笑的很開心,對著方耀的耳朵低語了什麼,蘇安暖聽不到,也不想聽到。煩躁的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才七點多,宴會才剛剛開始,她卻想退場了。
大堂裏響起優美的歌聲,已經有不少男人對她發出邀請,她都一一拒絕了,因為都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預想之中,方耀邀請了董欣。本來應當是由主人公來跳的開場舞,卻被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路,讓他們跳了。
蘇安暖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抑製住心頭異樣的情愫,正眼看著他們,蘇安暖不懂,為什麼她看著他們會那麼的不舒服,明明是她硬生生的斬斷了自己和他的往來,斬斷了對他最後的一分的留戀,現在這般又是為何?
開場舞跳完,又有不少的男人邀請她去跳舞,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急著拒絕,而是把手搭上了閆淩峰的手,閆淩峰沒有女伴,正好,她也沒有男伴,湊一對好了,蘇安暖這麼想。
蘇安暖和閆淩峰跳了一支舞,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拒絕了他再來一次的意見,回到了剛剛坐的座位。腳後跟已經破皮了,蘇安暖觸了觸,倒吸一口冷氣,還不處理,怕是要感染了。
蘇安暖去了洗手間,把鞋子脫下來,用清水清洗了傷口,上了個廁所,把無聊的想法趕出腦子,洗了把臉,多虧化的妝是不怕水的,不然現在簡直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懶得拿紙巾擦幹臉上的水,就這麼走了出去。
蘇安暖回到大廳,也不想再留了,可是也不想掃了閆淩峰興,還是堅持著留了來,閆淩峰坐在她旁邊,看到了她的腳後跟磨破了,抬起她的腳,脫下了剛跟鞋,聲音有些心疼“你是不是蠢呐?腳後跟磨破了還穿著,不痛嗎?”
蘇安暖淡淡的回答“不痛就可以不穿嗎?那是不想就可以不來啊。”蘇安暖的聲音有些委屈,閆淩峰沒有說話,抱起了蘇安暖去了休息室,給她穿了大一點的一雙高跟鞋,又用創口貼把破皮的地方貼上,囑咐了她幾句,就公事纏身了,離開了宴會廳。
蘇安暖重新回到宴會廳,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叫侍應生拿了幾杯最烈的酒,視線一直盯著方耀來回遊走。董欣一直跟著方耀,一刻沒離開過。方耀剛剛的異樣,她也看到了,隻不過她想自欺欺人,想相信方耀一次。
方耀的目光時不時掃向蘇安暖,一時間,四目相對,蘇安暖淡淡的移開視線,瞬間就感覺方耀收回了視線。
幾杯烈酒下肚,蘇安暖卻覺得腦子越來越清醒,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蘇安暖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什麼,就是覺得方耀和董欣站在一起不舒服。其實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名為吃醋。
蘇安暖一直在喝,最烈的酒都喝完了,侍應生有些不解,以為蘇安暖這是要喝窮他們啊。蘇安暖喝了十多杯,可算是覺得胃不舒服了,她剛剛是空腹來的,又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空腹喝了十多杯,胃現在翻江倒海,飛快的跑到衛生間,想嘔卻什麼都嘔不出來,都是些酸水,排解不了她的痛苦,胃就一直痛著。
蘇安暖蒼白著臉,跌坐在地上,牙床,止不住的打顫,胃痛的不行,咬著牙死命的支撐著自己,站起身來,打開洗手台上的手包,哆嗦著手打開了拉鏈。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掉進了洗手台裏。水還在衝著,手機已經死機了,蘇安暖,這會又是有了想嘔的欲望,一骨碌的嘔出來,胃舒服多了。洗了把臉,也不想在意那個手機,拿著手包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