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碩沒有把何老太太的話放在心上,隻希望何浩然能夠放聰明一些,畢竟是親戚一場,她也不想到最後,弄的太難堪。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
何浩然放出了剛才的錄音,滿意的笑笑,何碩已經算是變相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如此,他就可以用這條信息告訴張傑安,到時候何碩一定會有麻煩。
如是想著,何浩然的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何碩心情有些煩悶,撇下李元昊和趙子武,獨自開車,不知不覺的就開到了軍營裏。
將車停在不遠處,一個士兵走過來,敬禮說道:“這位小姐,這裏不允許停車。”
她拿下墨鏡,士兵愣了愣,她笑笑,說道:“我找你們向隊長。”
“何,何軍醫。”小戰士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她麵帶笑意,說道:“對不起,您認錯人了。”
小戰士點點頭,又說道:“抱歉,真是太像了。我給隊長打個招呼,您稍等。”
她始終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這裏還是沒有一點的變化。耳邊傳來的是戰士訓練的口號,微風習習,綠水青山,鳥語花香。一切都沒有變化。
向宇接到通知,立刻趕了出來,看見是她,大步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笑笑,突然抱住向宇,向宇一愣。昨晚和她說訂婚的事情,她還有些情緒,今天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何碩說道:“向宇。”
“恩。”
“我突然好想你。”
她也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就是一個亂字。但是隻要和向宇呆在一起,似乎就會平靜很多。
向宇緊緊的將她抱入懷裏,嘴角向上揚著,隻道:“我也想你。我多怕,你再也不想見我。”
何碩看著他,露出一抹笑意。向宇拉起她的手,說道:“很久沒回來了,帶你轉轉?”
她點點頭,在向宇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軍營。
戰士們看到她,都有些愣神,直呆呆的看著向宇。
向宇望著她,對著眾人介紹道:“這位是神醫張教授的女兒,張懷安。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她和何軍醫長得很像。可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厲勝男上下打量著她,怎麼看都覺得是何碩,不管她用什麼身份,身上的那股子討厭勁,就是抹不掉。
厲勝男吸吸鼻子,何碩掃了一眼,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感覺有些奇怪。隻見她鼻涕清亮,卻又不像是感冒的那種粘稠,何碩有了一絲懷疑。
走到她身邊說道:“這位女戰士,好像不舒服?”
“謝謝關心,沒有看到你之前,我很好。”
厲勝男言語裏也帶著挑釁,何碩笑笑不說話。
目光一轉,和魯焱對視時,卻又是那樣溫婉的笑容,讓人心裏一暖。
魯焱就定定的看著她,蔣小魚踢了踢魯焱,說道:“我知道你對何軍醫有好感,但是魯焱,你要記得,不管是何軍醫還是張小姐,那都是隊長的女人。”
魯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胡說什麼呢?我對她是尊敬。”
蔣小魚才不會相信,他所謂的尊敬裏麵沒有一點的愛慕之意呢。
向宇讓他們繼續訓練,帶著她在訓練場走著,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幕,往事似乎又慢慢的湧上來了。
曾經她也在這片土地上揮淚淌血,一切都沒有變,就連那些人都還是他們。一切都那麼的美好熟悉。
她笑了笑,向宇握住她的手,有些肆無忌憚。她卻羞紅了臉,說道:“別鬧,戰士們都看著呢。”
“他們看他們的,我牽我的。”想要理直氣壯的說著,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厲勝男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張衝看著她問道:“厲文書,你不舒服啊?”
“沒什麼。”厲勝男繼續跑著,她現在的身體越來越羸弱了,外強中幹。還真是要多訓練訓練。
毒癮發作的也愈發的頻繁,厲勝男吸吸鼻子,卻感覺鼻水不斷的往下流。她伸手摸了摸,該死的,又流鼻血了。
張衝眼尖,說道:“厲文書,你怎麼了?”
厲勝男停下腳步,連忙抬頭止住鼻血說道:“沒什麼。”
“那可不行。”張衝拉著她坐下,向宇看過來,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厲勝男有些心虛,推開張衝說道:“我沒事。”
張衝按住她,說道:“不行,你都流鼻血好久了,得看看。”
“怎麼回事?”
向宇不解的看著張衝問道。
張衝把大概說了一遍,何碩看著厲勝男,她這模樣,很不對勁。
厲勝男的臉色變得蒼白,還是不斷的吸鼻子。鼻血滲透了一張白紙,何碩按著她,讓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