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血腥的一幕,趙子武突然幹嘔起來,看那模樣,是被嚇得不輕啊。
向宇遞給他一杯水,趙子武喝了一口,將吃的東西全數吐出,感覺現在空氣裏還彌漫著重重的血腥味。
廖勇醒來,感覺下身疼痛不已,老頭就站在床前,廖勇感到一絲恐懼。
老頭笑笑,說道;“醒了?”
廖勇痛的喘氣,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老頭又自顧自的說道:“別害怕,我隻是將你結紮了,那活兒,還是可以用的。”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老頭撇撇嘴,說道:“為什麼啊?因為你不想給我找藥,這隻是一個教訓。如果你真的背叛我了,你已經不能躺在這兒和我說話了。”
廖勇不敢在多言,老頭又說道:“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著吧,哪兒也別去。至於藥那方麵,我會交給趙子武去做。”
“爺,他未必就是忠心的啊。他和趙晚晚合力打暈我,還把我送過來,他也許是臥底呢。”
廖勇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看著老頭說著,老頭笑笑,說道:“如果他真是臥底,這麼心狠手辣的臥底,我也服。”
趙子武這些年下來,幫助廖勇搶奪地盤,也殺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壞事。黃賭毒,他全都幹過。最惡心的時候,和廖勇換著玩女人,還把人家給弄殘了。
如果他真是臥底,老頭隻能說趙子武是成功的。
見這招沒用效果。廖勇又說道:“也許是他隱藏的深呢?爺,你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他啊。”
“好了,都這麼多年了。你當初又極力推薦他,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怕他搶走你的地位。”廖勇被說中心思,低著頭不說話。
老頭挑挑眉頭說道:“廖勇,趙子武這次會和你反水,還是因為趙晚晚。你碰了他的妹妹,他不殺你,還把你交給我,足以看出他把你當兄弟。可是你呢?”
廖勇不敢說話,想到女人,下身還隱隱作痛。
老頭冷笑著說道:“我如果不讓你受點苦頭,總有一天你是要死在女人的手上的。”
廖勇道是,老頭給他開了一些藥,囑咐他好好養傷。
接下去的幾天,異常的平靜,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回到了正軌上。
而趙子武,也忙著給老頭尋找藥引,卻一點頭緒也沒有。老頭從那以後,也沒有再見過他,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上,趙子武變得有些沮喪。
何碩見這樣下去根本不行,說道:“趙子武,沒有這味藥引,是見不到老頭了。”
趙子武也明白,她又說道:“我或許可以試試。”
“不行。”趙子武直接拒絕,說道:“廖勇見過你,如果知道你沒死,那我就會死。”
何碩想了想,說道:“可是這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那麼多,他憑什麼說我是何碩?”
趙子武看著向宇,向宇聽了,將她拉開,說道:“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你一旦進了那裏,就出不來了。”
“心髒移植哪有那麼簡單,需要做的準備和配對都是需要時間的。所以,你們要加把勁啊。”
何碩看著向宇,向宇堅決不肯同意,她要是進去了出不來,他該怎麼辦?
何碩眼神裏帶著堅定,對著向宇說道:“向宇,我是軍人,其次才是你女朋友。國家大義麵前,不可以有私人感情存在。犧牲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可以就這麼斷了。”
向宇紅了眼,半天說不出話來。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向宇的身上,向宇有些亂了。
緊緊握著何碩的手,她笑笑,說道:“向宇,如果因為你對我的感情,放過一個惡魔。會有多少人和我們現在一樣,這麼無助?”
向宇沒有答話,隻是默默的去抽煙。
魯焱看著她,問道:“何軍醫,你真要這麼做?”
她點點頭,魯焱再問:“那你不怕嗎?”
“怕啊。可是怕能怎麼辦?我是軍人啊,如果每個軍人都和我一樣,因為害怕就退縮。因為有了自己愛的人就退縮,那國家怎麼辦?百姓怎麼辦?”
她的一番話,讓魯焱極為觸動,魯焱由衷的衝她敬了一個軍禮。
何碩挺直腰板,也回了一個軍禮。
她隨後扯起嘴角,衝著魯焱笑笑,那笑容在魯焱看來,是那麼的美麗。
那個笑容似乎就定格在那一刹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耀眼,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魯焱的手久久的舉著,似乎已經成為一尊石像,忘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