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歸隊時,厲勝男不痛快的撞了她一下。她沒有站穩,不小心的扭了腳,卻咬著牙,恨恨的看著厲勝男,不說話。
一整天的訓練下來,她的腳已經腫的不像樣了。
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自己揉揉腳踝,倒吸一口冷氣。
看著紅腫的腳,她拿出藥酒揉了揉。
咬著牙,委屈的淚水落下。
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咬著牙,去開了門。
向宇拿了藥酒,她望著向宇,向宇扶著她進門,說道:“今天看到你受傷了。”
她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第二天她訓練時,因為受傷拖了後腿,大家都紛紛指責她,向宇想要幫她,卻也無能無力。
這時,蔣小魚說道:“你們都說夠了沒有?”
大家看著蔣小魚,張衝問道:“不是,臭魚你幾個意思?現在要幫她?她害的魯炎住院了。”
蔣小魚翻了一個白眼,對著張衝說道:“禿子,咱們做人講良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何軍醫想要的結果嗎?”
何碩低著頭,一言不發。
蔣小魚看著他們,他們撇撇嘴,不再多說。
厲勝男冷笑,隻道:“如果不是她自己多事,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嗎?”
“那依你的意思,撞了人就該直接逃逸是嗎?”
向宇再也不想忍了,看著厲勝男厲聲質問著,厲勝男低下頭,不敢多言。
蔣小魚看了看向宇,回到隊伍中去。
向宇對著他們說道:“你們是一個團隊,是集體。不是一盤散沙。你們這樣去責備著自己的戰友,是一個軍人的作為嗎?”
全場寂然無聲,向宇看著厲勝男,猜到一切的事情都是她挑起來的,怒火在燃燒,卻也隻能硬壓下去。
向宇接著說道:“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向宇憤然的離去,巴郎看著這些人,無奈的歎口氣,下令解散。
她咬著牙,一步一步的挪著。
蔣小魚走上來,說道:“何軍醫,你別往心裏去,魯炎其實沒有怪你。”
何碩扯扯嘴角,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醫生說多虧你幫他先清理了傷口,不然手是保不住了。”
聽了蔣小魚的話,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蔣小魚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她,她愣了愣,蔣小魚點點頭,示意她打開。
上麵是魯炎寫的信:“別往心裏去。”
歪歪扭扭的字,一定是用左手寫的。
她紅了眼,心裏很愧疚。
蔣小魚說道:“何軍醫,他們那些人,就是損,你也別往心裏去。咱該幹嘛就幹嘛,別理會那些渣渣。”
她突然一笑,看著蔣小魚說道:“謝謝你。”
一個星期下來,她是所有人都針對的對象,她也沒有往心裏去,做著自己的事情。
終於等到休假,她和蔣小魚一起去看望了魯炎。
病房門口,她發現那些人已經比她更早到了。
魯炎右手還打著石膏,張衝剝了個橙子遞給他,見到她來,大家原本歡樂的聲音,都變得沉寂。
張衝看了看她,說道:“還來幹什麼,假慈悲。”
魯炎瞪了張衝一眼,厲聲怒斥道:“禿子,你說什麼呢?”
“他又沒有說錯。”厲勝男補了一刀。
她咬著牙,落落大方的走到他們的麵前,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何碩很淡定的把東西交給蔣小魚,睥睨張衝和厲勝男,隨後扯起一抹笑。
“假慈悲?”她頓了頓,踱步看著他們兩個,又冷笑著說道:“張衝,那你告訴我,怎麼樣算真慈悲?”
張衝愣了愣,厲勝男說道:“你如果真慈悲,就不該出現,讓魯炎生氣。”
她看了看魯炎,問道:“魯炎,你生氣嗎?”
“生氣啊,怎麼不生氣。”
魯炎的話讓厲勝男揚起一抹笑,魯炎起身,走到她們的身邊,拉起厲勝男的手,一把丟到外麵,關上門。
厲勝男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魯炎笑笑,故意大聲的說道:“我生氣某些人喜歡挑撥離間,指手畫腳。”
魯炎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大家不再多說什麼,厲勝男恨恨的跺跺腳。
她好不容易讓何碩被眾人遠離,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魯炎看了看張衝,問道:“禿子,你是不是被厲勝男給洗腦了?”
張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哪裏有被洗腦,那不是看你受傷了,我這心裏不舒坦嘛。”
“禿子,作戰的時候,會受傷是正常的。那天換做是任何人,我都會那麼做。”
魯炎的話讓張衝似信非信的點點頭,最後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看著何碩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