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京平靜的盤膝坐在茶桌前,和藹介紹道,“陳先生,這位……便是九間堂的主人,這間茶室的老板娘,任姑娘。”
絕美女子輕輕揚起美眸,衝陳河淺淺一笑,傾國傾城。
“任姑娘,這位,是我的客人,陳先生。”沙瑞京將倆人相互簡單介紹了一下。
陳河就這麼饒有意味的看著這個任姑娘,她的泡茶造詣極其嫻熟。縱使是燒水時的動作,都顯得如此唯美誘人,仿佛一切都在演繹一場藝術。
“姑娘,門口牌匾上,‘九間堂’那三個字,是你所寫麼?”陳河饒有意味的問道。
任姑娘的纖細玉手輕輕一頓,她紅唇輕抿,點頭示意,“陳先生好眼力。” “沒想到任姑娘年紀輕輕,便能作出如此好字,實屬難得。”陳河深邃的一笑,眸中透著一絲欣賞之意,“不知道,是否有榮幸,能知道姑娘的芳名?”
陳河原先還是一副雅氣彌漫,可是一轉眼,便卻突然換了一副腔調,變成了一尊雅痞。直接問姑娘的芳名……在這種場合下,突兀的問女人名字,未免有些唐突。
就連坐在一旁的沙瑞京也是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個陳河如此口入遮攔。
任姑娘卻依舊神色不變,那絕美如琢的精致俏臉上,平靜的就像一朵靜處百合。
“若是陳先生能解析出‘九間堂’這三個字的雅韻,那小女子便將名字告知。”她聲音輕淺磁聲道。
聽到此話,陳河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眼眸轉了一圈,帶著一抹深邃。
“九重城闕煙塵生,間在深閨人未識……任姑娘,若是我沒猜錯,你這九間堂的取名之意,乃是摘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那首千古絕唱,‘長恨歌’吧?”陳河聲音平靜無比,繼續說道,“任姑娘,你一定是見多了城外的煙塵浮生,便來此深閨,希望無人識得你,隱居於此,是麼?”
這一瞬間,任姑娘才緩緩仰起頭來,她那絕美明珠般的眼眸微微詫異的凝視著陳河,仿佛……想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一些什麼。
“姑娘,我說的可對?”陳河繼續搭訕,他此時此刻就像一個雅痞,一個追著詢問人家姑娘叫什麼名字的痞子。
許久,那任姑娘突然笑了,笑得傾城絕美,宛若空氣都變得安寧而柔和。
“任-霓-裳。”她淺淺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磁性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與她的名氣融合在一起,仿佛就像一首詩。
“任霓裳?”陳河眼眸微微一凝,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好名字,好名字,靈之來兮敝日;青雲衣兮白霓裳……霓裳姑娘,果然非凡人。”
當聽到這句話,任霓裳的美眸再次揚起,那烏黑狹長的睫毛在輕輕揚著,帶著呼吸的韻律。她似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將她名字……都給解析之透?
“陳先生還真是有意思,奇人。”任霓裳淺淺一笑,不再做回答。
此時,茶爐上,那壺清泉之水已然煮開~!
任霓裳輕輕拈紫砂茶爐,然後開始泡茶,漱杯。
她將玉手輕輕揚起,那壺滾熱的長水如長宏輕泉般,輕柔貫下,精準無誤的輕灑入紫砂壺茶盞中。
濃鬱芬芳的龍井葉經過開水的漂浮,然後,逐漸沉澱。凝聚成了一盞芬芳四溢的香茶。
任霓裳將茶盞輕輕遞到沙瑞京和陳河兩人麵前。
“多謝任姑娘。”沙瑞京禮貌的點點頭,已示答謝。
陳河則沒有任何客氣,直接端起茶盞,輕輕一嗅,一副滿是享受的表情。
“好茶,好茶。霓裳姑娘的茶道,真的一絕。”陳河讚歎道,話語中,他甚至已經將任霓裳的名字直接稱呼為了霓裳姑娘,簡直就是自來熟。
“不好意思陳先生,請您稱呼小女子為任姑娘吧,這樣,更和洽些。”任霓裳輕輕倩身,帶著一絲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