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愣愣的站在門後,剛剛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傅伯言從她的身邊急切的跑過,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米粒,你怎麼在這裏?”
眼前突然出現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傅伯言下意識的擋在米粒麵前,慌忙的朝屋內看了一眼,剛剛發生的一切,米粒是不是也全看到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殘忍。
屋外angel已經跑得徹底沒了蹤影,傅伯言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刻,一把扣住了米粒的肩膀。
“等我好嗎,等我回來,不是你剛剛看到的那樣。”
眼前還是那張熟悉的臉,米粒卻覺得十分的陌生,剛剛傅伯言說出那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樣刺進自己的胸膛,更何況是屋裏那個女人,她會是多麼的傷心。
不管那個女人以前做了什麼,那都是他的媽媽啊。
米粒微微的彎起嘴角,給了傅伯言一個安定的眼神。
“好。”
就像是一縷春風吹進傅伯言的胸膛,剛剛他心裏的痛楚和糾結,竟是忽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會很快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傅伯言在米粒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一吻,朝屋外追去。
angle並沒有跑多遠,她本就對這裏不熟,將angle和孟霜送回家,卻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晚風吹起傅伯言的碎發,沒有一次他想現在這樣如此急切的想要回到自己那空蕩蕩的別墅。
汽車離別墅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是等傅伯言看到那黑洞洞的別墅後,一顆心卻是一下子涼了下來。
汽車在別墅外響起一聲尖利的呼嘯,傅伯言打開車門,飛速的跑進別墅,裏麵果然沒有任何人,漆黑的桌麵上,那支古樸的錦盒正散發著異樣的光。
傅伯言在客廳裏呆呆的站立了一刻鍾,才朝著桌邊走去,傅伯言輕輕地將錦盒拿起來,明明隻是一支玉簪的重量,傅伯言卻感覺好似要將自己壓垮了一樣。
輕輕地將錦盒打開,錦盒裏,那支玉簪靜靜地躺在裏麵,散發著淡淡的玉白色光芒,傅伯言伸手輕輕地拿起,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再看,玉簪竟然斷成了兩截。
時間慢慢的過去,黑夜像一張大網一樣將傅伯言籠罩,又慢慢地收回了他的利爪。
傅伯言沒有等到米粒的折返,卻是等到了一個急促的電話。
“傅哥哥,不好了,我媽媽她出車禍了。”
傅伯言從呆滯中回過神,聽到車禍的那一刻,他的腦中竟是有一瞬間的空白,隻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醫院裏,孟霜靜靜地躺在床上,隻是短短的一夜,她卻像是老了一歲,孟霜的情況不是很好,隻因她的血型是十分稀有的熊貓血。
傅伯言來到的時候,angel已經哭紅了雙眼,醫生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情況依舊十分緊急,除非找到血源,可是angel的血型根本不合適。
“用我的吧,我和她是一樣的血型。”
鮮紅的血液在血管中流淌,一直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芥蒂徹底的消失無蹤了。
傅伯言從病房裏出來,本就一夜未睡憔悴的臉頰如今更是透著灰白的顏色。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