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胸口,這雙眼睛她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
米粒確信自己是沒有見過的,可是她為什麼會害怕?
“我們以前見過嗎?”
米粒看著白彥,越看越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他的氣質,他的音容,他笑起來溫柔的嘴角,好像有什麼閃過自己的腦海,米粒卻什麼也沒抓住。
咚
手裏的木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米粒被那重重的聲音嚇了一跳,米粒伸手去撿木偶,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她在害怕什麼?
“對對不起,我上班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
米粒將木偶放回架子上,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讓她遠離這個男人。
米粒幾乎是落荒而逃,可是剛剛走到門邊的時候,就聽身後的白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那聲音幾乎要將他的肺都咳出來一樣。
她真的要放置他這樣不管嗎?他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就算是說話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米粒咬緊了自己的下唇,終還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如今小白已經找到他的主人了,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別的聯係了。
回到家,米粒還是有點兒心神不寧,她想給人打電話,傾訴心中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可是翻遍手機,竟然找不出一個人。
米粒走後,白彥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麵前的麵一點兒一點兒的冷下去,直到再也無法食用。
白彥嘴角現出一絲苦笑,她是害怕自己了吧?自己果然是不應該得到愛的人。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又關上了,腳步聲漸漸地遠處,直到消失在電梯口,白彥知道米粒這是上班了,她是徹底的不會管自己了。
他該怎麼辦呢?
腦袋越來越昏沉,剛剛的咳嗽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緊張,就覺得嗓子難受的厲害。
嘴角微微的勾起,白彥自嘲的笑了笑,或許自己就這樣死了也很不錯。
時間就像是凝滯了一樣,白彥雙眼無神的盯著桌麵,直到一雙黑色的鞋出現在他的眼前。
“少爺。”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裏滿是擔憂和憤恨,白彥想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整個人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少爺,您怎麼樣了?”
女人跑到白彥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確是感覺到一手的粘滯,女人驚慌的脫下少爺的衣服,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
隻見白彥的後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那些本應該已經長好的傷口,如今卻是一條條的又裂了開來,心血淋漓,甚是恐怖。
“不用擔心我,它們隻是看起來很恐怖,已經不是很疼了。”
女人心疼的觸摸著那些傷口,怎麼會不疼呢,有些地方竟然都可以看見骨頭了,是少爺已經麻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