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看著地上的傅伯言,已經這麼久了,他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是不是傷的很重,是不是隻要自己答應了,伯言就能活下去。
“我”
“如果你真的答應她,傅伯言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原諒你的。”
正在米粒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猛然間在米粒的身後響起,米粒回頭,就見說話的正是那個靠在牆上的女人。
此時她雖然嘴角流著血,卻依舊桀驁不馴的笑著,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噬血的曼陀羅花。
“你現在肯定在想我是誰吧?”米粒輕輕的點點頭,又聽那人繼續說道,“嗬嗬,我是一個被自己親生父親放棄了兩次的可憐人。”
楠迪譏笑的看著鬆柏突變的臉色,轉頭看向米粒。
“我就是將你男人帶進這裏來的人,我不知道在那小子的心裏,你到底有多重要,隻不過在你剛剛失蹤的時候,我以你要挾他,讓他拿自己的一條命來救你,那小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心裏,應該是很在乎你的吧。”
說著楠迪轉頭嗤笑著看向冷麵護士。
“如果你答應了這個女人,跟在那個什麼少爺的身邊,我想就算是傅伯言活下來了,他這輩子也一定不會安生,恐怕是他會拚勁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也會把你找回來,如果真是這樣,你還願意為了他,去那個什麼少爺的身邊嗎?”
冷麵護士憤恨的瞪著楠迪,她就不應該留著這個女人的性命,剛剛她就應該不顧鬆柏的阻攔把她殺掉。
“喂,”楠迪對著冷麵護士喊道,“其實一開始,我真的很忌憚你們那個少爺,聽你們提起他,就像是個神仙一樣,可是現在,我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了,相反還有點兒瞧不起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逼迫一個女人,真是讓人不齒。”
“你說什麼?”
冷麵護士撇開傅伯言,氣衝衝的走到楠迪的身邊,對著她的臉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你再說一個字。”
舔了舔嘴角的血滴,楠迪譏笑道。
“惱羞成怒了,嗬嗬嗬,我現在真想見一見你們那個少爺,到底是個什麼人,是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十分妖豔的女人。”
女人?
這個家夥竟敢說少爺是人妖,惱羞成怒的冷麵護士對著楠迪又是一頓暴打,楠迪那本是嬌豔的臉,如今看起來倒真像幾分男人了。
“住手。”將地上的傅伯言攬在懷裏,米粒對這冷麵護士大喊道,“放了她,她那樣說是故意激你的,你不是想要我的回答嗎?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寧可和我懷裏的人死在一起,也不會去你們少爺的身邊。”
“你不怕死?”
將楠迪扔到一邊,第一次冷麵護士有點兒欣賞米粒了,原來這個女人不隻會哭,竟還有幾分傲氣,這樣子,倒是有幾分能配得上他們少爺了。
“我當然怕死。”米粒看著懷裏的傅伯言,深情的說道,“可是能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死又有什麼可怕,愛一個人,是能夠做到為她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