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親人嗎?”
眼鏡男站在窗前,看著並排離去的楠迪和傅伯言,親人到底是什麼?
“少爺,我們不需要親人,您就是我們的親人。”
自己是他們的親人嗎?為什麼想到自己的下屬,他不會流眼淚,他不會像米粒那樣傷心欲絕。
冷麵護士的臉色慢慢變得猙獰,眼神裏也多了一絲陰狠,那個女人到底對少爺說了什麼。
藥液慢慢的流盡,出乎米粒的意料,再次開門進來的卻不是眼鏡男,而是之前的那個冷麵護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米粒似乎在冷麵護士的眼裏,看到了一絲殺氣。
冷麵護士揭開膠帶,狠狠地就將針頭拔了出去,留在上麵一道閃著血珠的劃痕,米粒痛的眉角一皺,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護士的確是對自己不滿了。
米粒再次抬頭,就見冷麵護士已經出去了,竟然連棉簽都沒有給自己,米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都已經是階下囚了,竟然還能讓他們生氣。
手背上的血慢慢的止住了,可是米粒始終搞不明白,冷麵護士為什麼生氣,腦海裏閃過眼鏡男苦惱的身影,難道是因為他,因為自己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好頭痛!
米粒甩了甩自己的頭,往外看去,就見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的駛離白樓。
米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快速的來到窗邊,沒錯,還是昨天的那一輛黑車,它竟然又來了,之前這輛車是沒有的,米粒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難道是手術即將臨近了。
心下焦灼,米粒也顧不得多想了,脫下拖鞋,擋住自己的房門,看四周無人,快速的就朝薑媛的房間跑去。
來到房門前,米粒避開那朵黑色的花,慢慢的貼在了門板上,裏麵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音,米粒轉動把手打開房門,就見薑媛和昨天一樣躺在床上,隻不過這次是麵朝上。
輕輕地來到薑媛的身邊,米粒慢慢的搖動著薑媛,幸運的是,這一次的薑媛並沒有昏迷,米粒隻是輕輕的搖了幾下,薑媛就醒了。
“太好了,你醒了,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薑媛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半天也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隻是呆呆的看著她,許久她的眼珠才是一轉,清醒了過來。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薑媛狠狠地抓著米粒的胳膊,那指甲幾乎都嵌進了米粒的肉裏,米粒皺著眉,確是沒有掰開她,薑媛應該是被嚇壞了,她那滿身的針眼,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瘋了。
“薑媛,還知道我是誰嗎?”
米粒輕聲的哄道,之前薑媛就瘋瘋癲癲的,她可不想再把薑媛驚到了,不然受苦的肯定是自己。
“米粒?”
米粒見薑媛呆呆的看著自己,好似已經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米粒轉而握住薑媛的肩膀,她必須知道來龍去脈,才能想出下一步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