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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出了護城大陣,什麼也沒看到,隻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隱隱的還有馮元珠的淒厲喊叫聲在空曠的城外層層回蕩。
站在城牆上,所有人都麵麵相窺,化神期的修士,就這麼被簡簡單單的殺死了?
城牆上密密麻麻近百人,但誰也沒有開口,靜寂一片。一個化神修士,被一個結丹修士一招斃掉……那巨大的鴻溝根本不可跨越,化神通天徹地的手段根本不是結丹期可以比擬的,眾人一時間完全怔住了。
猶豫一朵荷花般不染一塵的白衣女子立在虛空,微閉著雙眸,似在感應著什麼,許久,她睜開了眼,轉頭向上空望了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向城內走去。
“咳咳,嗬嗬,不錯的小家夥……看來省了我不少事,還能多活幾年。”虛空中一陣咳嗽聲傳出。
這次更沒有人說話了,誰都聽得出是韓嵩的聲音。
即便是深夜,恒舒當掌櫃,結丹修士段德一招擊殺獸門執事,化神修士馮元珠的消息,還是猶如颶風般,飛速席卷整個皇城,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讓眾人不得不再次正視恒舒當的實力。
段德並不知道後麵的情況,那一箭射出,幾乎用了他全部的元力,此刻他有種虛脫感,全身都酸軟無力。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旁,這是寒潭妖花的護衛。段德立即盤坐下來。血丹緩緩轉動,閉目沉心,靜心修煉恢複元力。
金色小鷹站在段德肩膀,轉頭看著他。盡管眼神還很稚嫩,但其中卻蘊含了犀利如劍似能斬釘截鐵的金光。
它看著段德,眼神裏閃過一絲柔和。他雙腿的鮮血漸漸凝固,本來淩亂的金色羽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整整齊齊,猶如金鑄般光潔如新,根根堅硬如鐵。
天色漸亮,獸門出動大量的弟子,開始在皇城地毯式的尋找段德。尤其是當鋪幾乎是挨家強勢搜查,可惜,或許除了血門的人,誰也想不到段德是血元雙修。如今已經修煉血元分身,血元分開成為兩個人。加上有玉佩的遮掩,除非有人搜段德的元神,不然沒人會發現他的分身其實就是段德,即便段德就站在他們麵前。
“掌櫃的。今天又開出近二十萬靈石,最近進項也不多,現在庫存隻剩下不到十萬了。”楊蓋誌翻著賬簿,在段德身前說道。
段德在大堂的桌前。查看著最近收羅的東西,聞言一怔。卻是把這件事忘了,手一招。本體身上的儲物袋飛了出來,旋即又將那金色葫蘆招來,遞給楊蓋誌,道:“取兩百萬入庫。”
當鋪的賬簿段德一向要求清晰,自然要將自己與當鋪區別開來。
楊蓋誌聞言一愣,接過儲物袋心念沉入進去,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心神駭然。這堆積如山的靈石,少說也有幾百萬,掌櫃是從哪來的,這筆數目,放在哪都不算小。
不過楊蓋誌飛快就收斂了心裏的震驚,神色不動的認真清點起來。
段德一直關注著門外,神色沉吟,他發現皇城內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恒舒當與獸門,但卻沒有特別的動靜,似乎因為他昨晚射殺馮元珠,使得韓嵩改變了主意。
也許是因為恒舒當的強勢,先是韓嵩鎮殺薑岐山,隨後段德斃掉馮元珠,從淩晨開始,皇城開始了新一輪的戒嚴,禦林軍被接管,一股從未出現的勢力接管了禦林軍,開始在皇城巡邏,領頭無不是化神中期以上的修為,令本來還囂張無比的各地修士紛紛心底凜然。
他們自然知道神羽皇朝能夠取代天翎成為西荒第一大皇朝必然隱藏了實力,卻沒想到稍一展露就令眾人心驚,對接下來的征伐萬鬼墳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段德看著街上來去匆匆的黑甲士兵,心裏轉動著念頭,卻也明白,這絕對不是神羽皇朝最後的底牌,單看萬鬼墳三番兩次的試探就愛知道,神羽皇朝已經讓萬鬼墳忌憚了。
本體還在療傷,而且如今皇城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追探他的人不計其數,他必須要暴露出來,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打消對第一當鋪的猜疑。
“就是這裏?”在段德斜對麵的一個二樓窗戶內,一個一身紫色絲緞長袍的中年人,目露異光的盯著第一當鋪道。
“沒錯尊主,就是這裏,這當鋪盡管不起眼,卻也靜的可怕,好似猛虎蟄伏,裏麵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他身後的一個老者恭敬說道,如同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人就是那晚被寒潭妖花拍碎肉身,放走元嬰的老者,此刻,他又另找了一副肉身。
中年人眸光若有金光湧動,當鋪的一切都倒映在他的雙目,許久,他麵露凝重,眸中金光盡斂,皺著眉頭沉吟道:“這陣法非常特別,像似千錘百煉後大成陣法,與天地合一,時間越久,越能與天地契合,到時候威力也極其可怕。創造這個陣法的人,絕對是個萬年一見的大宗師,我都不敢預想時間久了,這陣法會演變成什麼樣。”
老者一愣,他倒是沒有看著陣法有什麼特別,透過窗縫又看了當鋪一眼,低聲道:“尊主,那天出手的應該是個化神期修士,不過據屬下調查,這裏恐怕不簡單,連禦林軍都不敢再踏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