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翟年華俊眉緊蹙，俊美的臉龐之上有著一絲隱忍的憤怒，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疼的段錦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全身顫抖著，漂亮的水眸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像是想發泄心中的憤怒，又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你老實說，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翟年華眼中陰鷙更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一樣。
他剛從外麵征戰回來，便得知段錦瑟再度離開了翟府，甚至搬到了墨寒的住處。
段老爺去世，所有的一切全都由墨寒置辦，甚至連置辦靈堂都沒有讓翟家出手，這對翟年華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如此一來，他能想到的隻有一點
段錦瑟肚子裏的孩子是墨寒的！
“你竟然又問我這個問題，若你不相信，那便不信就好了，為何一直要問我？”
段錦瑟渾身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憤怒，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無比強烈的顫音。
事到如今，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管她怎麼解釋翟年華就是不相信，既然二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兩人都憤怒到了極點，翟年華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抓著她下巴的手也是越來越重，疼的段錦瑟小臉扭曲，已然看不出原有的容貌。
“喪事之後，你務必給我回翟府，段錦瑟，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包容！”
沉默了半晌後，翟年華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他冷冷的甩開了她，未等段錦瑟有所言語，便決絕疾步而去。
看著那冷漠威嚴的背影，段錦瑟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悲傷，淚水如那決堤的河流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他眼中她果然是呼之即來喝之即去啊。
甚至連一個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她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想要做的決定，甚至連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
翟年華憤怒回到了翟府，徑直去了莫雪兒房中。
“年華？你回來啦？”
在看到翟年華的那一瞬間，莫雪兒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可在下一秒，便有一股淩厲的寒氣衝著她侵襲而來，冷的她一動都不敢動了。
臉上的笑容緩緩被其收斂，她盯著他看了片刻，還是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柔聲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何事了？”
“到現在還在跟我裝傻，你老實跟我說，邊關一事是不是你慫恿你父親做的，嗯？”翟年華低聲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有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懼和憤怒。
翟年華真的生氣了！
甚至是莫雪兒以往從未感受過的怒氣。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盡管已經努力控製了情緒，但話語中聽起來還是有些慌張和心虛：“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