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清楚了。
大家神情各異,若有所思。
段錦瑟隨著翟年華到了書房,不知是在等她先開口還是如何,翟年華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似乎把段錦瑟當成了空氣,自動忽略了。
氣氛十分尷尬,她隱約感覺有一股沉悶的氣息在空氣中徘徊著,周邊的空氣也一點一點的被凍結。
段錦瑟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後,這才抬頭認真看向了他,“你叫我上來,為什麼又不說話?”
聞言,翟年華的身體隱約有了一絲反應,卻依舊沒有言語。
他隨手點了一支雪茄,煙霧繚繞,將那張英氣俊帥的臉襯托的略有些朦朧,似是有些不真實。
在那一刻,段錦瑟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的人並不是翟年華,隻是一個與之極其相似之人。
“翟少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為何不與我說話?”見他始終沒有說話,段錦瑟再度開了口。
果然,翟年華有了反應,將煙蒂掐進白玉盤製的煙灰缸裏,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賣身契,簽還是不簽。”
還是這個問題,他為何一直要讓她簽賣身契?
段錦瑟微微蹙眉,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她竟然看著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能否告訴我一個原因,為何一定要留著我?”
嗬!翟年華冷笑,他的聲音雖小,卻讓段錦瑟渾身顫抖了一下。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無法抵製的恐懼。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準備開口再解釋什麼,便聽到了翟年華冷冽如撒旦般的聲音。
“因為你是工具,沒資格跟我頂嘴。”
這句話像是針錐一般紮進了段錦瑟的心裏,原來在他心裏,她真的隻是工具一樣的存在。
其實,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她也明白,自己就是他發泄**的工具,可究竟是為何,她的心會隱隱作痛呢。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苦笑,段錦瑟平緩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少帥所言極是,但少帥不是一直覺得我髒麼,既是如此,倒不如讓我走,眼不見為淨,這樣也就不用讓少帥為難了。”
“段錦瑟!”
翟年華臉色陰沉,忽然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大手冷冷的掐著段錦瑟的脖子,渾身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白皙的脖頸處,很快便通紅了一大片,可見翟年華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咳咳!”段錦瑟全然沒有像想到翟年華會做出如此舉動,沒有任何防備,一直在小聲咳嗽。
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像是一隻小白兔,在大灰狼麵前顯得是多麼的可憐,多麼的渺小。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翟年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倏地一下鬆開了她,段錦瑟還是沒有防備,整個人傾斜而去,順勢倒在了地上。
“何時簽賣身契,何時把地契給你,你隻能跟著我,服從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你真正的天!”
伴隨著他的冷冽聲音,一張紙在眼前飄落。
段錦瑟下意識的接過了那張紙,赫然發現上麵有著賣身契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