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華沒有言語,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扔給了段錦瑟,“這是賣身契,你若是在這商簽字,我就把地契給你。”
“賣身契?”段錦瑟眉頭緊蹙,她彎腰將地上的紙拾起,隻是簡單的掃了一下內容,便是搖頭拒絕,“為什麼要簽這個,明明討厭我,為何還要把我拽在身邊?”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不是一直都說討厭她,說她是那種女人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她走,為什麼還要簽賣身契?
翟年華眸光微沉,漆黑的鳳眸之中竟是閃爍著一絲心虛,僅是瞬間,便是消失不見。
手中的賣身契倏地一下被人搶走,段錦瑟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份賣身契就被翟年華撕碎,扔向了空中,“既然不想簽,那現在就趕緊走。”
說罷,翟年華頭也不回的離開,根本沒給段錦瑟在說話的機會。
看著那決絕離去的背影,段錦瑟心裏忽然空落落的,像是有什麼東西丟了,心髒的位置也悶悶的,似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動彈不得。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心,為何開始隱隱作痛了呢。
是因為陵園的地契麼?還是因為離開的這個男人呢?
修長的手指早在不知不覺間插進了手心,劃出了深深的傷口。
“嘶。”手心處傳來的疼痛令的段錦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不顧手上的痛,將地上的碎紙片一點一點撿了起來。
“段小姐,還是讓我來吧。”掌事見段錦瑟蹲身撿紙片,立馬圍了過來,將段錦瑟扶起。
但段錦瑟卻是搖頭,盡管心裏難受到了極點,可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不用了阿姨,這些我來撿吧,您忙您的就好。”
哎!掌事無聲歎息了一聲,她走了幾步,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段小姐,少帥其實不是再跟您生氣,看的出來,少帥應該是擔心您的。”
說罷,掌事不願多事,這才轉身匆忙離去。
聞言,段錦瑟臉色微沉,心中頓時非常不是滋味,若不是在生她的氣,那到底為何這樣對她?
她將地上的碎片全部撿起,這才抬起了頭,淡漠的看向了窗外。
翟年華,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
一連幾天,翟年華都沒有來找段錦瑟,她忽然像個留守兒童一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拋棄了。
“段小姐,您要的膠水我給找到了,但跟您所說的那種不太像。”掌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段錦瑟。
段錦瑟接過,柔聲道:“沒事,這個就可以,勞煩您了。”
“小姐這話說的就見外了,老奴本就是來照顧您的,這乃是分內之事,若小姐沒其他的事,那老奴就先下去了。”
掌事說罷,便離開了房間。
她剛走,段錦瑟就開始了黏貼的工作,這份賣身契她還沒來得及看仔細就被撕毀了,翟年華就是這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