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安以為當年沒說的那句再見,已經足夠表明她離開的決心,可是在回國的第二天,就被路卿非擋住了去路。
將她抵在了牆角的英俊男人,手中捧著一束白花,容顏樣貌跟三年前一樣,沒有什麼改變,隻是看待她的眼神卻少了當初的炙熱,多了些冷冽、恨意、那恨足足能將她吞噬。
喬芷安眉眼彎彎,透著沉著與冷靜:“沒想到年不見你變得成熟了好多呢”男人眯著眸,那抹恨意融在了深深的酒窩裏。:“那還不是得多謝喬小姐,要不是喬小姐,我可能到現在也不會明白地位、勢力、對於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他禮貌恭敬、溫文爾雅的遞過手中的白花。
喬芷安接過花、一瞬的恍惚,溫熱的手掌觸碰到她時,才緩過來些許思緒。
佯裝的拉了拉自己的連衣裙,勉強勾起笑意:“看來我們的小卿非真的長大了。”
男人淡淡的用餘光掃了一眼喬芷安,一字一句的說出最薄情的字眼:“這麼親昵的稱呼恐怕會讓人誤會我們從前認識。”
喬芷安被他說的一怔,還沒晃過神來,高大的身影就已經從自己的身邊路過,就像曾經她如此決絕的離開他的世界
這次回國是不得已而為之,父親死了三年了,她要回來立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墓地又一次見到他。
也難怪他會這麼清楚的記得日子,父親曾經就是因為救他才會落水身亡。
時間好快呢,沒想到,一晃都過去三年了。
芷安將懷裏的白色捧花放在了父親的墓碑旁,凝視著墓碑上那熟悉而又親切的名字,良久才緩緩的將自己的右手舉起,那一枚鑽結婚石戒指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芒。芷安想,父親看到這個應該在九泉之下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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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背脊端坐的男人坐在墓地山腳下的黑色卡宴裏,一字一字的認認真真看著關於喬芷安的近年來的資料,“三年前,在歐洲登記,嫁給了國外富”最後這句沒有看完,暴怒就像被不可控製的點燃,他三下兩下的將文件撕成了無數碎片,搖開車窗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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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芷安回到父母留給自己的別墅時,已經是夜晚九點半。
漆黑的別墅因為無人居住所以沒有一絲亮光。
她摸著黑進到別墅內的時候,房間內卻隱隱傳來一股子濃重的酒味,她慌張的開了壁燈。
卻看見沙發上端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因為突然的亮光帶來的不適,男子那雙細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縫,但喬芷安依然看清了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裏似乎醞釀了風暴,反射出一道道光芒的弧度。
“小卿非?你怎麼在這。”
路卿非聽見她的聲音,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凝重的表情上染著醉意,眉宇間漂浮的淡淡憂鬱像化不開的墨。
是啊,他怎麼會來這?
“也許是犯賤吧。”
自嘲的冷笑一聲,路卿非兩步一個跟頭的走到了喬芷安的身邊,才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就被喬芷安下意識的躲開了。
她上前扶住路卿非,聲音有些發抖:“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路卿非用力的將喬芷安的手從自己的身邊甩開,“喝多了?嗬嗬——我倒是真希望我喝多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忘記你有多麼的無情?嗯?還是說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