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輕輕地微笑了一下,對於大部落的隻一個字眼兒,他也有一絲敏感,便道:“默文,你不過是小,長到十五歲也行的,並不因為我是大部落的後裔——”
默文隻好點點頭。
橋童走到石頭跟前,學著有巢的模樣,先把汗擦了擦,然後半蹲起來,雙手放在石頭上,咬著牙關,使盡渾身的勁。
果然,橋童的力氣確實不遜色,看似是眾望所歸地把石頭搬了起來,所有人也一陣高呼。
橋童十分的得意忘形,走了數米,感覺渾身的勁都被掏空了,筋疲力盡了,身體上也開始抽搐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有了力氣,他把石頭拋在了地方。整個人也靠在石頭上,氣喘籲籲的。
“我——我橋童,怎麼會跟一個外部落野娃子必丟了臉……”橋童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畢竟這關乎自己的威望,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不如一個外部落的孩子,所有人對他自然就采取拋棄的方式。
所有橋童的所謂的小弟也信以為真,便紛紛攘攘道:“有巢不過是一個外部落的孩子,不值得我們橋童哥與他比量……”
有巢顯得不屑一顧,對於此事,能忍則忍,自己即使是實力雄厚,在這裏也不過是寄人籬下。
默文看著有巢,道:“有巢哥,我相信你!”
有巢微微一笑,看著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心裏也得到了一絲的小安慰。
訓練已經結束了,一群孩童早早就跑回自己的山洞裏,沒什麼事情可做的,大抵就回去睡覺了。
有巢並不打習慣跑回家,都愛停在大樹上,駐足癡望著自己老子回來,別的孩子都有和自己一塊玩的朋友,然而自己處處遭受著冷落,在這裏,除了自己的養父母愛自己,其他人從不會有這個念頭。
橋童帶著一群孩童,走近有巢,有巢看了一眼他們,便又視而不見,他們來總沒有好事的。
“有巢,別看了,我告訴你!”橋童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囂張跋扈的,道:“十天後,就是部落戰士的烙印儀式,十天之後,我們就將會是憲渾部落的部落戰士,而你,將永遠都隻是一個部落的棄子,永遠不能加入我們憲渾部落!”
“對,我爹說了,在酋長在撿到他的那一天晚上就說了,收養你是酋長可憐你的,但酋長說過,你永遠不能加入我們部落。”一個胖胖的小崽兒道。
有巢攥緊了拳頭,一道火焰仿佛整在他的拳頭裏燃燒了起來,然後熊熊地竄在他的整個人身上,他咬牙切齒的。
有巢狠狠地把拳頭撞在眼前的古樹上,古樹瞬間凹陷進了一個一掌長的凹痕,一片片樹葉在半空中飄逸而下。
所有孩童瞬間戛然而止,被驚嚇的渾身一抖。一個看似文弱的男子,發起火來,那一種威懾力,讓他們無法再啟齒。
“你在厲害,也不過一個外部落的棄子,渾身的勁是毫無用武之地,你就等於和廢人一個……”橋童的話把有巢心中的怒火點燃了起來。
有巢死死地白著橋童,橋童隻是高聲大笑,然後帶著他的“手下”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走了。
有巢其實是非常憧憬當部落戰士的,這也是每一個部落裏男孩子所夢想的,但自己的身世對於當部落戰士,的確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障礙。
活了這麼久,就都隻是寄人籬下,整個人心裏也是一陣涼意,沒有部落圖騰的人,就是一個人的恥辱,部落圖騰就是彰顯著人的一切。
對此,有巢也是非常的敏感。
夜幕降臨,有巢還在那裏靜靜地癡望著遠方。
終於,一隊人的身影走進了有巢的視線裏,這正是出去捕獵的部落戰士。
有巢的心情異常的激動,他看見一個男子,被杠了回來,而且身影異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