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手忙腳亂,簡俏知道她想罵人,罵那個男人,可是又怕她難過,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笨手笨腳的拍著她的背。簡俏狠狠的發泄著,淚水像泛濫的江水,怎麼也止不住。
媽媽說,女孩子的眼淚最不值錢了,不愛你的人是不會吃你這套的,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哭。一直以來,她都這麼做著,就連昨天晚上跟他分手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可是現在,她忍不住了。希望將她的悲傷全部擠出身體,哪怕是哭到斷氣,哭到暈厥。
靜瑤說,悄悄,不要哭。現在看清楚他一點責任感都擔當都沒有,總比將來才看清楚的好。
靜寂,相愛;默然,分手。
簡俏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天才出院。手腕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靜瑤每天都來醫院照顧她,她幫簡俏隱瞞了這件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又幫她請了三天假,還幫她買來了一個黑色的護腕,戴在手上,正好掩蓋了她的傷口。
再次回到學校上課,同事們都紛紛關心她家裏的事情怎麼樣了。她先是一頭霧水,後來才明白是靜瑤幫她請假時用的借口。說她家裏出了點事情,她回去處理了。
簡俏笑著收下他們的關心,安靜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落下了三天的課程,幸好有靜瑤主動幫她擋著,她深深的感激。
可是今天,她卻沒有看到靜瑤。於是抬頭問跟前的高老師:“高老師,怎麼沒有看到靜瑤啊,她在上課嗎?”可是她記得靜瑤現在是沒有課的。
高老師搖搖頭:“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她了。”
她心裏惴惴不安,趕緊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電話先是沒通,很久之後才接通。簡俏劈頭就問:“靜瑤,你在哪裏?”
“在外麵,怎麼了?”
她剛鬆了一口氣,想讓靜瑤早點回來,就聽她大聲的在那邊說:“楚莫峰,你給我站住!”然後電話啪的一聲掐斷。
簡俏心裏一驚,從位置上站起來,顧不得與任何人打招呼就衝了出去。靜瑤找他算賬去了!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他的工廠,不然以靜瑤的個性是要鬧出大事的。
他的工廠其實距離學校很遠的,更不用說她的家了。所以當她打的趕到附近的時候,就看到靜瑤一臉氣憤的從裏麵走出來。
她立刻叫司機停車,跳下車朝靜瑤奔去。靜瑤看到她似乎也很意外,簡俏檢查了一下靜瑤全身上下,確定沒有外傷之後才罵她:“你來這裏幹什麼啊。”
“沒什麼,找個賤人算賬而已。”靜瑤風風火火的個性一點也不好惹。
她抬頭,望了眼近在咫尺的機械工廠,他肯定就在裏邊一個人操縱著多台機器還要不停的幫工人調試,像個陀螺似地轉個不停。
她的心不可抑製的又開始疼了。手腕上似乎也傳來隱隱的痛楚,右手不自覺的緊握左手。
似乎有溫熱的液體從手腕上滴下來,她茫然無措的低頭,就見血跡蜿蜒了一地。
靜瑤發現了,倒抽了一口氣,大叫著:“悄悄!”
在她倒下去的時候,簡俏感到仿佛有雙手接住了她。抬頭麵對著刺目的陽光,隻感覺白花花的一片上出現了一個黑影,最刺眼的是一個五角星的肩章。陽光下,金光閃閃,刺痛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