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妹妹如今忙著帶村裏人織布掙錢,遇到了一些麻煩,這是他們剛給我寄來的信。”
趙玉一聽,忙將那信接過去看,看到最底下一行小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對兄妹還真有趣。”
宋炎笑著點頭,將那信上的問題念了一遍,問趙玉知不知道解決的辦法。
“娘非不知,但娘可以到宮裏去問禦衣房的女官呀,她們經驗豐富,肯定會有辦法的。”
宋炎嘴角微微上揚,像小時候那樣,一臉崇拜的望著母親,“娘最好了,謝謝娘。”
氣氛漸漸溫馨融洽起來,這一路上,宋炎的嘴就沒停過,一直在跟趙玉聊當年在軍營的事,而且多半都跟謝澤有關。
說到有趣的地方,他會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趙玉一臉欣慰的看著宋炎,心裏忍不住在想,看來那個謝澤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十分重要的人啊。
“以後有機會讓他帶妹妹來家裏玩,自從你妹妹出事,家裏冷冰冰的,許久沒有熱熱鬧鬧過了。”
趙玉話音剛落,宋炎的笑容便一下子消失了。
妹妹還沒找到,他不該笑的那麼開心,娘又該生氣了吧?
“炎兒,到家了,中午想吃什麼,跟娘說,娘親自下廚給你做。”
宋炎眼睛猛地一亮,見趙玉一臉溫和的望著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瞬間消散。
“娘做的,炎兒都愛吃。”
謝澤和冬兒收到宋炎的回信,是在五天以後。
兩人迫不及待的打開那封信,想知道宋炎到底有沒有幫他們找到把麻布弄軟的辦法,可是,一看上麵那龍飛鳳舞的幾行大字,冬兒就感覺腦子疼。
她本來就看不懂幾個繁體字,寫信的人還把字寫的這麼潦草,就算她研究生畢業,在這信跟前也跟文盲沒什麼兩樣好不好!
謝澤催著冬兒念信,冬兒不想讓他瞧不起,回屋裏把之前在封平縣書攤上買來的一本類似字典的東西拿了出來。
說是字典,其實也不算是,不過就是這本書足有三塊磚厚,裏麵幾乎包含了在這個時代能用到的所有字,冬兒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借著想讀書認字的名義,跟村裏能識文斷字的叔伯們交流,每認識一個,就用現代語標注下來,就像當年剛學英語時一樣。
謝澤一見冬兒把那比土磚還厚的書拿出來,心裏就忍不住發怵。
最近冬兒也不知咋的,每天都要抽出一個時辰的功夫,逼著她認這本書上的字,每每把他看得昏昏欲睡,冬兒就拿著一根長藤條抽他的背,比之前從縣裏請來的老夫子還嚴厲。
說起那位老夫子,謝澤更加鬱悶了。
他原是做好事,才給村裏請人來教孩子讀書,哪知三天不到,村裏的大娘嬸子們就全跑他家把孩子都帶走了。
就因為那位老夫子整天拿著一根戒尺,誰背不出文章要打,寫錯了字要打,遲到一會也要打,才不到三天,村裏那些野慣了的孩子就一個個哭哭啼啼的鬧著再也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