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還有雞湯呢!給我留點!”何曉偉的歸來,好似給我們的團隊增加了幾分活力,但實際上,卻讓另外三個隊友臉色難看至極。
柯明幹脆不吃了,將剩麵剩湯倒掉,一個人跑到越野車裏抽煙。
連張莉都知道說幾句好聽話,他卻毫不掩飾自己死了媽一樣的難受。
何曉偉經常健身,身高體壯精神充沛,隻是腦子蠢點膽子小點,但在我和李茗的帶動下,他會是最合適的幫手。
翟欣欣雖然比張莉還要花瓶,可她也經常做戶外運動,即使出不上力也多了一雙眼睛。
這片區域我們已經轉了好幾圈,各處地形都快刻印在腦海裏了,我用對講機指揮著何曉偉,不到一小時,那輛煥然一新的悍馬h3,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裏。
那一鍋山雞還有大半,濃湯噴香。樊英軍添柴加熱,又給他們煮了一鍋麵條。
待二人下了車,柯明主動來打招呼,諸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團隊裏僵硬的氣氛,好似煙消雲散。
何曉偉和翟欣欣的回歸,必然會打破現階段的尷尬平衡,讓樊英軍和柯明處於絕對的劣勢。
他們還敢這樣懷疑我,就是愚蠢得無可救藥了。
將近黃昏時,何曉偉陪著樊英軍去掏鳥窩找山雞了,他說他有野外經驗,可以幫上很多忙。
李茗、張莉、翟欣欣負責添柴燒火洗鍋煮水。
多了兩個人之後,我們可以在夜裏分出人手專門警戒,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而不是各忙各地,到了晚上呼呼大睡。
起初,樊英軍和何曉偉還在我的視線裏,可隨著一群麻雀飛過頭頂沒入山林中,他們也很快跟著消失了。
柯明坐在車裏鼓搗著gps定位器,他說有辦法截斷屏蔽了gps衛星信號的幹擾電波,但需要自製一些材料。
他說了一堆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便讓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待到鍋中水沸,樊英軍和何曉偉回來了。
他們沒有打到山雞,但掏到了一窩鳥蛋。
樊英軍負責熬蛋湯煮麵條,我和何曉偉負責紮營。
由五個人變成七個人後,我們做事的效率快了許多。
何曉偉固定帳篷時,忽然跟我說:“莊生,我覺得樊英軍有問題。”
“怎麼?”我大感好奇。
這廝的反射弧向來比我們慢幾拍,他都能發現樊英軍有問題,那樊英軍是表現得多麼明顯?
“我們尋找獵物時,不是得觀察雪地上的足印嗎?以我的經驗來看,老鼠、鬆鼠、山雞、兔子的足印會有很明顯的不同,山雞最好抓,狡兔有三窟,而且今天晚上沒有風,足印不會被細雪淹沒,看痕跡能看出動物是在附近還是早就沒了蹤影。
“這個我就不詳細說了,總結一句話就是,捕獵要頭腦清晰,不可在抓不到的東西上浪費時間。可樊英軍號稱是野外專家,卻對我說的那些一無所知,看見足印就興奮得像是見了親人,跪在地上去挖足印消失的地方,說是能逮到一窩兔子!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樊英軍是否腦子有病我不清楚,但何曉偉肯定是觀察力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