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他有點尷尬地撇過頭,又說:“我暫且相信張莉好吧。”
“很好。既然大家是一條心,那我們趕緊製定下一步計劃。”
平複情緒的不僅有柯明,還有李茗。她神情嚴肅,抓著一根樹枝在雪地上畫了個圈,“gps定位器不會無故失靈,肯定是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幹擾。假定它是一種衛星信號幹擾器,可覆蓋區域在三公裏以上,那麼,我們現在在這”
她在圓形中央用樹枝戳了個點,繼續說,“這個圓的半徑就是三公裏,我們不再直行,而是繞著圓心做圓周運動,遇林則繞,爭取把這三公裏的範圍走遍。找到幹擾器,或許,我們就能找到‘欺騙城堡’。”
“真的假的?美女你不會是在跟我們畫大餅吧?”樊英軍笑眯眯地問,他的表情裏有一種刻意討好的諂媚,可眼底的光卻很冷酷。
要不是李茗身為團隊的核心人物,不可離隊,不能出事,我想他這位眼高於頂的小老板,絕不可能這樣客氣。
我心裏不怎麼高興,沉聲說:“畫什麼大餅,根據情報得知,‘欺騙城堡’附近的gps定位信號,確實會受到強烈幹擾。”
柯明、樊英軍、張莉的眼神齊刷刷一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真的想找到“欺騙城堡”嗎?
我一直以為,他們別有目的。
如果一千萬獎金的誘惑足夠大,至少樊英軍的表現會低調一點,而不是沒頭沒腦地去找張莉麻煩。
我想他身為一個來自首都的實現財務自由的小老板,肯定知道團隊的凝聚力,是走向成功的關鍵。
那麼,可疑的隻有他一個人嗎?
有風拂過,盈盈雪落。
靜得讓人心裏發毛的小興安嶺,終於呈現出它柔和的一麵。
雪花像細軟的絨毛,落在樹上,落向發梢,落到地麵。
“千萬獎金近在眼前啦!”張莉站在片片飛雪中,慵懶地抻了抻腰。她的身材極好,輕輕一動,誘人的s形曲線便成了這雪山銀樹間,格外靚麗的風景線。
我有了李茗之後,就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鮮少會去看其他女人,可這時候卻忍不住向她瞥去兩眼,仿佛男人的欲望在心中作祟,逼迫我去看她似的。
張莉,女大學生,生物學專業。
她的個人信息,又一次劃過我的腦海。
這是一個無需刻意,就能展現無窮魅力的女人,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應該有很多男性會眾星捧月般圍繞著她吧?
那麼,她想攢錢給母親治病,需要用如此危險的方式嗎?
23歲的大四女學生,在低年級學生看來是禦姐範,可對整個社會而言,她嬌嫩得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
誰都想把她摘下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暗忖自己敏感多疑的老毛病又犯了,但不管這姑娘表現得如何單純怯懦,我都不會輕信於她,更不會輕信樊英軍。
在我眼裏,在這趟旅途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值得信任。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前麵是冰!河水結了冰!”李茗突然一聲喊,將我的思緒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