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納悶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值得一個人買凶殺我?
他一不偷陳帆的房間,二不偷柯明的,偏偏偷了我們對麵的張莉,又藏在“凹”字牆裏等我出去,這分明就是想要弄死我啊!
“我幫你看看丟了什麼沒有。”柯明一個箭步走進張莉的房間。
張莉就站在在門邊看著,仍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她在演戲嗎?
我沉下臉來。
凶手想殺我,有一個最佳辦法。就是潛入我的房間,躲在我的床底下,趁我熟睡時爬起來割了我的喉,可他采用了如此迂回的方式,是因為打不開我的房門,卻能打開張莉的房門嗎?
酒店門鎖沒有等級區分,大同小異的東西,他能撬開一扇門就能撬開另一扇。
除非張莉事先給他留了房卡,又在打牌過程中,以上廁所為由,把房卡取了回來。
女大學生,23歲,生物學專業。
她的諸多信息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然而她看起來並不可疑。
“缺什麼了?”
柯明把錢包、身份證、銀行卡、現金等等擺在了床上,張莉才終於走進去,翻看一番後說:“沒,東西都在呢。”
我眯著眼睛觀察她的表情。
她將手撫在胸口處,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十分慶幸。
不,不是她。
如果她參與製定了這起殺人計劃,那她的表演水平就太高了,自然流露,毫無一絲作偽,堪比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那麼
“你的房卡一直在身上嗎?”柯明替我問了。
“當然啊。”張莉有些懵懂地晃了晃手裏的房卡,“怎麼了?”
“在我們回酒店之前,有人接觸過你嗎?打牌時你去了趟衛生間,你記得有哪些人在你身旁經過嗎?”
“那我哪裏記得呦,你到底想說什麼?”
柯明看著我,從鼻子裏發出一記冷笑,“沒什麼。擔心你而已。”
我麵不改色,沉聲說:“報警吧,就算沒丟東西,我們的隊友卻追了出去。”
“向導報警了,他現在在樓下跟酒店工作人員交涉,”翟欣欣從何曉偉寬闊的肩背後探出小腦袋,隻是朝著張莉的房間瞄了眼,便又迅速縮回去,“好可怕啊。”
李茗柔聲對張莉說:“你要是害怕,我來陪你吧。”
張莉客氣地搖動雙手,笑容勉強:“不用了不用了,反正什麼都沒丟,我自己平靜一下,再給媽媽打個電話,謝謝你啊。”
李茗又問了一遍,張莉很堅持,我們便各自回房,互不相擾。
畢竟,夜已深,每個人都很疲憊。隻是不知道,張莉還能否睡得著。
期間有人敲響了張莉的房門,我趴在門縫處看了看,發現是酒店保安上來詢問情況,很快警察也到了,向導陪同。張莉握著電話走出門,配合他們取證。
李茗默默陪著她,而我看見,她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或許是警察正麵而威武的形象,讓她的心裏踏實了許多,她竟還跟李茗甜甜地笑了笑。
待取證完畢,我問其中一位警官,我的隊友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