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清說幹就幹,扶著秦焱走到二樓,他一開始還以為我們要送他,嘻嘻笑著說不用客氣,等我們把他帶到舞蹈教室裏,他馬上垮了,一臉怨氣地說我不守信用。
我拿出林清采購來的手銬,把他銬在把杆上,狠聲說:“別廢話!等下回來就放你!”
林清已經在骷髏頭那個房間翻到了鑰匙,很快試出了是哪一枚。
我將窗簾拉下來,開著手電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確定沒有機關後,便將房門反鎖,跟林清一起搜索二樓。
我們不時從房間裏跳出來,觀察是否有人接近那個舞蹈室。
這樣做降低了我們的搜索效率,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要是真有什麼秘密,肯定被秦焱給處理掉了。
三樓隔間內除了騷臭味什麼都沒有。
二樓則隻有一些老舊的實木家具和積滿灰塵的生活用品。
沒有藏人的地方,也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東西。
我想,一樓和地下室,也不會有什麼了。
林清搬了張椅子放在舞蹈室對麵,用微信跟我視頻通話,然後把手機放在椅子上正對著舞蹈室的房門,再用一本書頂著不讓手機滑倒。
他說:“如果有人來,肯定先關掉我的手機,再去開門救人。你勤觀察著,隻要視頻畫麵出現異常,我們就暫停搜索,立刻返回!”
我們又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然後直奔地下室。
老洋樓的建築結構比較傳統,地下室不是全明或半明格局,更沒有天窗之類的布置,我們放心大膽地開了燈,從健身房搜索到影音室,再從影音室搜索到洗浴室和藏酒窖。
即便戴著口罩,我也能感受到黴腐味強烈得刺鼻。而且地下室裏的東西很多,要翻找一遍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我走了個來回感覺頭都要暈了,林清卻總強調我們疏漏了什麼,最好再轉一遍。
我說要轉你轉吧,反正這地方沒別人,我就坐在樓梯口那裏喘口氣。
林清跟魔怔了似的又一頭紮進影音室裏。
其實那地方我已經看過了,牆壁櫃裏的影碟都是以前的老電影,沒太可能藏著行凶過程的錄像之類的。
我的大腦被幻覺所累,似乎有所損傷,一思考點東西就開始抽痛,我幹脆放空自己,坐在正對著樓梯的吧台凳上,背靠著吧台,一邊盯著手機屏幕,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擺飾。
老洋樓地上麵積約三百五十平米,地下室卻足有二百平,眼前的開敞空間裏擺著台球桌、乒乓球桌、麻將桌,還有各種健身器材。
如果史源珈沒有死,或許某一天,他會招呼我們一起來這兒玩耍吧。
我看著看著,目光突然定格在一麵牆壁上。
那是大廳裏最顯眼的位置,卻因為它太顯眼,讓我們忽略了它。
牆壁上掛了一幅很大的畫框,框內卻是純白色的,什麼都沒有。
我之前以為那幅畫很珍貴,被人給裁走了,可是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張白板是畫框的背麵。
有人把它翻過來扣在了牆壁上!